“那小侯爷,话本子有没有写,像你这样的,”崔竹盯着他讥笑一声,“一般都没人愿意跟你好。”
谢九安奇怪地看他一眼,显然对自己很自信,轻哼道:“为什么没人愿意跟我好,我长得俊又有钱,还很有身份,有的是人愿意跟我好。”
“脾气差,喜怒无常,听不懂话儿。”崔竹看着他笑,问他:“你看的话本子里有强抢民女的那种恶霸么?”
谢九安被他笑得有点儿不自在,就竖起尖刺来:“没有。不准笑。”
“哪里没有。”崔竹当然不怕他,唇角依然翘着弧度,“这不就有一个么。”
谢九安瞪着他,半晌,咧嘴一笑,恶劣道:“有么?这有么?”
崔竹不置可否。
“你是‘民女’么,就敢说我是恶霸。”谢九安盯着他,像在盯一个猎物,内里就是个混不吝,面上却还端的是装模作样,他点点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你跟我,半斤八两,跟你的某些行径比,我分明要纯良得多。”
他说得对。崔竹瞟过他脖子上可怖的伤口,视线下移,哦,下面现在被衣裳遮住了,看不见。但下面跟露在外面的伤口比起来只重不轻。
这几天谢九安脖子上的伤口不仅没有养好反而在不断加重。
崔竹的亲吻总带着报复的意味儿,血腥暧昧又带着疼痛。也许他真是个畜生。
想到这儿,崔竹露出个愉悦又诡异的笑。
谢九安并不在意这些,也笑,瞥了一眼他的袖子,把话题扯回去,模样骄矜:“你藏着我的帕子,被我发现了,你还不想承认么。”
趁崔竹昏迷的时候他把人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那方被塞在他袖子里的素帕自然也没漏过,一眼认出是自己之前抛给他的,又喜滋滋给他塞了回去。
“……”崔竹抿抿唇,斜瞟他一眼,没接话儿。也没有主动把帕子还回去的意思。
“你也给了我一方帕子,”说着谢九安真把之前崔竹给他包扎脖子的那方帕子摸了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这姑且算你向我求爱,给我的定情之物吧。”
“……小侯爷脖子不嫌硬的话就揣着吧,”崔竹说的话儿不阴不阳,“难保不能再派上用场。”
谢九安的爪子顶着帕子转了一圈,对他的威胁并不当回事儿,反倒侧目看向那个被糟蹋坏的荷包,微微咧了个笑,“不如我绣个荷包送给你,你戴着,旁人就都知道我们好上了。”
“不戴。”崔竹语气冷漠。
然而谢九安像是认真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兴奋,一副准备大展身手的模样,如果不是船上没有针线,崔竹毫不怀疑他现在就能开始绣起来。
“我绣了你当然得戴。”谢九安不管他的意见,兴致勃勃地从桌子上跳下来去找他的包袱,边翻边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崔竹翻了个白眼,知道按这厮的脾气绣好了是真会强行给他戴上,他不想天天戴着个丑不拉几的玩意儿出门,只好矫意劝道:“绣荷包费时费力,随意买一个就是,既然你要下江南游玩,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事上面了。”
谢九安充耳不闻,虽然没从包袱里翻出针线让他有些失望,但他还是颇有兴致,问:“你喜欢什么颜色?大红大紫大黄大绿?”
“我都不喜欢。”崔竹木着脸。
“那就大红吧,”谢九安扫了一眼自己包袱里装的红衣裳,振振有词:“看着就很喜庆,配上你的脸,很合适。”
放他娘的屁。
崔竹抽了抽嘴角,懒得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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