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陈太医了!”温无尽捏着帕子感激道。
温无尽实在是个很标志的美人,谢九安的模样很大部分都随她。俩人站在一处看陈太医给崔竹处理伤口,他的手伤得实在骇人,光看着都觉着疼,不一会儿娘俩都眼泪汪汪的,反观崔竹,倒是坚忍许多,疼得脸色发白冷汗直流都不肯吭声。
他这样更惹得温无尽心疼。将心比心,温无尽平时把谢九安宝贝得不行,若是她自己的儿子被人弄成这样她定然已经带人打上门了。
“忍不住了哭出来也不丢人。”陈太医也有些不忍心,处理的动作都变轻了些。
崔竹嘴里死死咬着布,摇摇头,强迫自己盯着可怖的伤势。
温无尽把谢九安的眼睛捂上,不忍他看,谢九安晃晃脑袋,挣开她的手,跑到崔竹身后,把两只盖在他眼睛上,凑在他耳边小声安慰,声音还带着哭后的滞涩:“不要看,不看就不会那么疼了……”
崔竹是坐在椅子上,谢九安站着勉强比他高,可以盖住他的眼睛。崔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谢九安觉得掌心像有湿湿的羽毛,有些痒,还有些凉,但他没有松手,反而把他的眼睛捂得更紧。
直到太医处理完,谢九安都一直这么站在崔竹身后,等温无尽送陈太医出去,屋里只剩下两个小孩。
“不用捂了。”崔竹声音沙哑。
谢九安眨眨眼,收回手,他知道掌心有湿痕,没有低头看,只是快速在自己华贵的袍子上蹭了个干净。
假装没有看到崔竹抬手抹眼睛的动作,谢九安绕过去蹲在他身前,他小心地握着崔竹的手腕,然后凑过去轻轻吹了口气:“我每次受伤娘亲都这样给我吹吹,吹完就不痛了。”
虽然只有吹得时候不疼了,不吹了还是疼,但包扎好后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
崔竹嗯了一声,道了句谢。
谢九沨安屁颠屁颠追了他这么久如今终于从他嘴里得了句好话,肉眼可见地开心,又仰着头看着他巴巴道:“不用谢,夫子教导我们要病、病人之病……”谢九安顿了下,他记得后面还有一句,苦着脸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忧人……”崔竹说了两个字谢九安就眼睛一亮,想了起来,高兴道:“忧人之忧!”
他一脸眼巴巴等夸赞的样子,崔竹不太自在地偏开头,嗯了声,算是肯定。
谢九安更开心了,握着他的腕子说:“你还疼么,我再给你吹两下。”说着又小心凑过去给他吹了吹。
温无尽回来时看见儿子这么小心地给人吹气很是欣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谢九安虎牙尖尖,甜滋滋叫了声娘,她笑着应了声,转头看见崔竹在看她,想了一下,也摸了摸他的头,弯下腰,唇角弯弯,问他:“你今晚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去做,他们做饭很好吃的。”
崔竹被她摸头时就愣住了,看她温柔的唇角,一时间有些局促,从凳子上站起来,朝她弯腰行礼,“多谢夫人帮我请大夫,只是我……”崔竹忽的生出一股自卑感,他知道这是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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