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安浑不在意地嗯了声,唇角弧度咧得更大,咦了声,声音却有些遗憾:“并没有。”他又握着掂了掂,看着他的目光有些不解:“你是不是不.太行?”
受制于人,崔竹表情不善,声音带了戾气,警告道:“撒手。”
像是听不懂话,谢九安不退反进,隔着衣裳捻了捻,唔了一声,兴奋笑道:“要不我帮你试试——”
突然被一拳砸在腹部,谢九安疼得下意识躬了下腰,崔竹一把揪着他的头发让他仰头,面色冰冷,狠狠道:“少他妈来找我发疯。”
谢九安面色瞬间阴沉,一双眼睛恼怒地瞪着他,“你竟敢打我?”
崔竹讥笑一声,盯着他问道:“疼吗。”
谢九安眼眸闪过微光,揉了揉肚子,然后认真点了点头,模样委屈:“很疼。”
崔竹睨着他,攻其不备又打了他一拳,在他弯腰时凑近他耳畔道:“下次再敢发疯打得更疼。”
谢九安很快原形毕露,捂着肚子疼得呲牙咧嘴,崔竹扔下他往大门走去。
在他走后谢九安直起腰来,看着他的背影,谢九安嘴唇抿起,眼中汇聚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儿,有些可怖,很快又消弭无形,取而代之的是唇角上翘的弧度。
那边堵在门口恭维楚应珏的一群人早已随着他进去,崔竹去时只有引路太监在门前候着,太监对他行过礼刚想引他进去谁知又一人来了:“且慢,本官也要进去,不如就让状元郎随本官一起吧。”
来人年纪看着同崔竹差不了太多,至多大个二三岁。
“奴才拜见御史大人。”太监见了柳夏清急忙跪地行礼。
柳夏清台院侍御史,从六品,主纠举百察、审判狱讼等责。
“免礼。”柳夏清让太监起身,又转向崔竹,笑问:“状元郎意下如何?”
“那就有劳大人了。”崔竹垂眸,朝他行礼。
柳夏清先行,崔竹跟在他身后,听他介绍琼林苑的景色:“此去西行百余步,有面北临水殿,其近有桥,桥面三虹,朱漆阑楯,谓之‘骆驼虹’,再去池西,垂杨蘸水,烟草铺堤,少游人,亦有垂钓之乐。”
这里每走一步都让人眼花缭乱,锦石缠道,宝砌池塘,柳锁虹桥,花萦凤舸,极尽奢华。东南隅筑华觜冈,高数十丈,上有恒观层楼,金碧相射。
崔竹跟着柳夏清绕了一圈,偶尔应和两声,并不多话。
直到最后快要去到宴席上,柳夏清才慢了两步,与崔竹并肩,“听闻你家境清贫,一路吃了不少苦才来到京都,后又被弟兄陷害,入了牢狱。”
崔竹垂着袖子,回答说:“牢大人记挂。幸蒙皇上赏识,在下得以免祸。”
“不仅皇上赏识你,太子殿下也赏识你。”柳夏清停了下来,转身面向他,微微笑道:“听闻你住所简陋,殿下心疼你这种有识之士,不忍见你如此,特令我为你置办了一处宅子,虽不甚宽宏大气,但也算安闲自在,各处四通八达,以后出门抑或上值当差都方便。”
这就算拉拢了。太子派人给他送宅子,崔竹若是接了,以后怕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少不得被差使做什么事情。
柳夏清是六品官,不算大,却也不算太小,在御史台当差,却上门贿赂,这既算太子的拉拢,又算打压。
倘若崔竹不识好歹,不肯与之无伍,那么在太子手下的御史台怕就是少不了要参他了。一言一行,什么芝麻大点的小事只要被抓住估计就要被夸大许多直达天听,以后的晋升,怕是也多有不易。
崔竹明白其中的关窍,微一躬身:“劳大人代在下拜谢太子殿下,殿下的恩情,在下自当铭感五内,当日师恩,亦不敢忘怀。”语音微顿,崔竹接着道:“只是古往今来,何曾有老师给学生送礼的道理?恕在下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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