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安头疼得厉害,一时没反应过来,看起来甚至有些茫然。
注意到他的不对,崔竹皱了皱眉,“谢九安?”
谢九安坐在地上,像是回过神,脸色难看,朝他呲牙咧嘴。
“你怎么了?”
谢九安恼火地瞪了他一眼,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又爬上了床,蔫巴道:“我要打断你的腿。”
崔竹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刚要开口却被谢九安用手捂住了:“你好吵,闭嘴。”
这只手上还残留着血腥味,崔竹恶心地皱眉,一把打掉了他的手。
谢九安的脸扭曲了一下,满脸写着不高兴,不知道从哪摸出一颗药丸一样的东西要给他塞嘴里。
崔竹自然不可能让他得逞,掐住他的腕子盯着他。
谢九安挣了一下没挣开,懒得动了,有气无力道:“松手。”
两人僵持不下,谢九安突然咧了个恶劣的笑,朝他吹了一口气:“害怕了?骗你的。”
崔竹冷眼看他,如果没事的话两人早该打起来了。
见他还是不松手,谢九安左手点点自己的脑子,“这药不是给你吃的。”他右手微动抛起那颗药丸仰头张嘴接住,很快嚼碎。
像是在嘲笑崔竹胆小,谢九安笑个不停,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确定他咽了下去,打量他的神情,崔竹问:“你吃的什么药?”
好不容易笑完停了下来,谢九安又恢复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闭上眼道:“少管我的事。”
崔竹倏然露出个阴森冰冷的笑:“你现在是不是发病了不能动武?”
谢九安呼吸声很均匀,好像已经睡着了。
崔竹缓缓凑近他,近到谢九安已经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那别人动手你岂不是毫无招架之力。”
“难道你敢在这杀了我吗。”
谢九安懒懒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眼里满是挑衅,说完他又地闭上了眼睛。
没人敢。一换一,不划算。
崔竹捻了捻指尖,盯了他片刻,在他身边躺下了。
感觉到他的动静,谢九安自然翻身把胳膊搭在他腰上搂着他,把头抵在他肩上,又蹭了蹭。
这是个过分亲密依赖的动作。
牢里的床就这么大点儿,崔竹没处躲,也就随他去了。
次日崔竹醒过来的时候另一半床就空了,谢九安自然不可能在这久留,但他还是生出了一些莫名的情绪,想到昨夜谢九安的异常还有那颗药,崔竹无端有些烦躁,又把这些情绪硬压了回去。
后面几天崔竹都没再见到他,谢九安也没再半夜发疯过来找他。直到会试重开那日他才姗姗来迟。
谢九安身后跟着个侍卫打扮的人,他怀里抱着试卷,看着倒比谢九安靠谱得多。
关崔竹的牢里没有桌子,地方也窄,谢九安让狱卒把他带到了审讯的地方。
“惊不惊喜?”一道懒散的声音从主位传来,“一下见到两个人,你高兴吗?尤其是我。”
崔竹扫过四周,发现这里除了有桌子,还多了个人——宋尘上被绑在旁边的木桩上。
谢九安眉眼虽有倦意,但上扬的唇角依旧透露着恶劣。
宋尘上嘴被堵着,但见到“宋尘中”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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