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您乃我前行道路上永悬不坠的明灯。”
“今日你随为师回观,为师可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此语落,青竹怒极反笑,又是一记掌风送出,妖气几番暴涨,天边雷鸣轰然。
“这由不得你!”
一时间妖气强盛非常,洛肴却心下发凉,暗忖这小蛇为何没被支开。此妖从前与他二人一道修炼时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久前于却月观万物有灵中匆匆交手,同他至多平分秋色,不然也无法被他送出幻境之外,怎么这才不过半月,修为竟涨的如此之快。
玄度出掌以对之,两道强势非常的灵息相撞,令气流霎时凝滞,洛肴当即察觉到雪沫落下的速率趋缓,下一刹那,大雪逆天疾行,回溯而上,宛若当年神临之际的偶合。
洛肴不敢怠慢,在沈珺手背轻点两下后便拔剑相助,六如与摇光双剑配合滴水不漏,见缝插针地直向要害处,玄度却分毫未乱,游刃有余地周旋其间。
“珺儿,为师素来将你视如己出。”
“您于我......亦如师如父。”
沈珺话语中的停顿比以往都来得长,摇光已不在他身侧,那弱冠之年由玄度所赠的利剑,眼下正直指向赠予之人。
他随手折断根枯枝,要了却什么般蹬身而出,枝头弧线闪出凌厉寒光,出招果决而干净利落,足以与剑刃的锋利相较。
“你剑法皆由为师所授。”玄度拂尘一挑,深蕴的威压倾巢而出,“今日竟胆敢与师尊刀剑相向?”
紧接轰隆巨响,雷鸣阵阵,三千拂尘丝掠过的残影几乎凝为实质,无孔不入地钻进筋脉血管中缠绕收紧。
“可是为师待你不好么。”
玄度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沈珺,众人突感血流不畅,又似被强劲的灵息定身,再动弹不得。强压之下,如有千钧的铁铅压在沈珺的肩骨脊背,令他两股战栗,身不由己,扑通一声双膝着地,磕得鬓角冒汗,顺着眉梢流进眼睛里。
他平生唯一一次双膝落地,是于嘉荫正殿,跪在师尊面前。
“自是极好。”他强忍肩脊剧痛,只觉有源源不断的水液从眼尾滑下,“我拜入观门之初,是您领我洗髓入道,而后以师徒相称,更是事事关照。”门派琐事何其繁忙,玄度却仍会日日看望,课业检查毕后便会与他沏茶闲谈,有时伴月,有时赏花,有时候道院内的碧梧长高了,不知珺儿长高没有?
于是那棵梧桐树刻了下他月月蹿高的身量,玄度比划之时总淡笑道:“怕是来年就要超过为师了。”
玄度毕竟为一山之主,不免要处理内外纷扰,担心他只身修习孤单,便在荷塘内为他养了数条锦鲤,而一回观来就会来同他对弈,畅聊途中所遇。换季时会嘱咐他增减衣物,新年到会特意在他枕下压岁钱,寓意辟邪驱鬼,年年平安。
“你既说为师待你如师如父,又为何要为外人弑师弑父。”玄度沉声道:“为师方出关便听闻了你盟宴所行之事,至于你究竟是问道还是问情,为师都愿由着你去。但你莫忘记当时随景宁三人离观游历的缘由,是为师卜演天象,替你算了一卦。”
沈珺咽下喉根轻颤,艰难开口:“记得......”
记得同洛肴初见时左手尾指的热意,而那所寻之人已死的卦相,正是他情劫所指。他下山云游,便是要得此机缘,将情劫斩杀。
“为师视你如己出。”玄度信步走近,拂尘随手一转,他身前枯枝一霎时就碎成了几节。“观内众长老皆对你期望颇高,然为师却截然不同,这十数载以来,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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