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六眼还被遮在墨镜之下,小田切只能猜测,这时候的五条悟的蓝色眼睛,一定是亮晶晶的。
而小田切,确实有挚友。
与其说挚友,不如说是损友更恰当一些。
就是那个每天活跃在水质极差的鹤见川,然后沾满一身污泥后被人从河底捞出来的名为太宰治的绷带精。
说起来,那家伙在做mafia时是不是经常用绷带裹着半点事没有的右眼来着?现在想想还怪中二的。
虽然他和太宰治经常因为神明大人和织田作打架,但是菜鸡互啄能有什么结果,最后被一人一个领回家罢辽。
那个时候小田切应该算是mafia的半个编外人员,虽然会帮助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但好用确实是很好用的,要不然也不会被某位屑首领盯上。
小田切和太宰治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
虽然他嘴里说着神明大人中原先生要比太宰治重要得多,但是在太宰治叛逃后,帮助他躲开港口mafia抓捕的是小田切,替他扫除行动轨迹的也是小田切,在中原中也询问下一句话没说的还是小田切。
小田切不知道太宰治心里是怎么想的,或许这位生性多疑且心绪深沉的前mafia干部只认为他是仅剩的好友,但在小田切看来,他和太宰治的关系完全够得上被称一句“挚友”。
不过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要比“挚友”复杂得多就是了。
“那要是……你的挚友死去,你会为他做些什么?”
小田切愣了一下。
从挚友到挚友死去,这个跨度未免太大了一点。
但小田切看得出,五条悟现在的情绪并不正常,而他恰好也不觉得有什么欺骗対方的必要。
小田切很认真地在想。
太宰治那家伙祸害遗千年,自杀那么多次都没能死掉,所以他之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如果、真的,太宰治死去,他会做什么呢?
——他想到了。
最后小田切定了定神。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做什么是什么意思,但如果要我为那家伙处理后事的话……我应该会选择海葬吧。”
“就是那种,把骨灰洒在海里的丧葬方式,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小田切记得说咒术界应该目前还是认为咒术师的尸体应该保持完整留给后人,所以他没有说得太详细。
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太宰治。
小田切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钢铁森林。
轻飘飘地说道:“他一辈子都没有自由过,那就让我来给他自由吧。”
从太宰治从未提起的幼年时光,再到后来日渐忌惮弟子的森先生,再到织田作所说的“去救人的一方”……太宰治似乎从未自由过,即使対他来说,这些事情根本不重要。
但小田切很看重这个,所以他希望太宰治可以走向自由,走向真正的,有自己的偏好,为自己做重大决定的自由。
听到这里,五条悟突然低下头,说了句:“是吗?”
“対呀。”小田切微笑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原因,总结一下就是,我希望如果真的有来世的话,他可以去更遥远的远方吧。”
“让这一生的痛苦与绝望,都留在海底,不是很浪漫吗?”
五条悟想了想,也笑了起来。
他想,确实很浪漫。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觉得小田切这个人很有意思,现在就是觉得他很有趣了。
五条悟其实挺少会觉得普通人有趣的,即使这个“普通人”的普通有点水分也一样。
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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