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算深知前行既是地狱, 他也一定要进来闯一闯才行。
而他现在,绝对算得上如愿以偿。
小田切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眼镜,架在鼻梁上。
妖物、鬼魅、残秽——一切『异常』,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哟,早上好,小静。”
他笑着,冲身后跟着仆人的大少爷打招呼。
的场静司随意回应了一句:“嗯。”
而后他挥挥手,遣散自顾自跟着他跑的仆人。
的场家太久没有少爷的朋友来做客了,导致这些人都有些草木皆兵,他早就说过,来的是小时候他们就见过的小田切晴,结果他们还是锲而不舍的跟在他身后,直到见了真人才肯散去做自己的工作。
“中午要在这里吃吗?”
的场静司决定先把小田切带到会客室再说。
小田切没什么好拒绝的:“可以哦,我还没有尝过除妖世家的餐食呢,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你想得也太多了。”他们家就是普通的九州本地名门,在料理方面除妖人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诶,我还以为你会说你们连吃的东西都比我们普通人要好呢。”小田切接过女仆端来的红茶,礼貌性地冲小姑娘笑了笑:“谢谢啦。”
毕竟,在重遇之前,的场家可从来没有留过他吃饭,无论他在这里呆到多晚,的场家的人永远自持身份,最多把他送到森林外围,连送他一个小孩子回家都不肯。
的场静司也接过女仆手中的茶,微微颔首示意女仆退下:“比起这个,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小田切端着杯子轻抿了一口,不得不说,的场家仆人泡红茶的技艺真的很好,好到他之前在横滨的时候都有时会想起来。
“想问就问,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
不,像你这样突然回来,突然联系他接人,突然约时间拜访他家的人,他才是真的看不懂。
那也没见你不去接人呀,小静。
小田切挑挑眉,像是看透了他心里的那点想法。
“算了,”的场静司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我想问你的是——你现在是不是能‘看到’了?”
能看到什么,他们两个心知肚明。
“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小田切问他。
没有反驳,的场静司差不多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说实话,小田切不是什么会隐藏的人,从进门到现在,几乎是每经过一个的场家的式神,他都会下意识看一眼。
最明显的是——
“你一直在盯着我的眼睛看,你看到了什么,告诉我,小晴。”
的场静司有一只完好无损,但外部伤痕可怖的眼睛,就包裹在绷带之下,这是的场一族和大妖怪定下约定却没有遵守的标志。
不得不说他的祖先真是艺高人胆大,导致他不得不用符咒保护着这只眼睛不被妖怪夺走。
从小到大,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逃脱这个束缚,最后还是落到两个方向上,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到死,又或者,收服和祖先定下束缚的妖怪。
他一直在为后者努力,但就目前而言,收效甚微。
要知道那只妖怪就栖息在这片山林里,沉睡在的场家祖宅的地下。
小田切凑上前去,盯着幼驯染符咒下的右眼仔细分辨了一下:“是诅咒?啊,不对,应该是束缚吧?咒术界那边应该是这么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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