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轻视和打脸的愤怒充斥着他的头脑, 以至于让他一时间失去了控制。
三皇子深呼吸了几下, 脸上重新摆出了虚假的笑容:“苏将军这是误会了。父皇作为一国之君,自然是忧心国事的,但我作为儿子,也很是担心父皇的身体。父皇现在卧病在床, 我自然是想尽量为父皇分忧解难。”
“嗯。”苏恺落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殿下的孝心日月可鉴。”
好一个日月可鉴。
三皇子被嘲讽得脸色发绿。他还想再说点什么, 但苏恺落却又端起了那杯茶, 不再看他,俨然是一副油盐不进,要誓死在这里等到底的模样。
寝殿的空气里飘动着轻柔的香气,搭配着奢华的装潢和器具,无一不体现着这屋子里主人的高贵。
寝殿内年老的帝王还在熟睡,外厅里的两人相对无言,就这么在安静的大厅里空耗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两个小时后,服药睡下的帝王终于醒了。
咳嗽声伴随着虚弱的低喘从内间传出来,不用见面都能知道这里面的人早已病入膏肓。
这位统治了帝国几十年的皇帝,已经是时日无多了。
内殿里响起皇帝和内官低声的私语,苏恺落盯着茶杯里上下浮动的两片茶叶,眼睛里尽是冰冷的寒光。
这位皇帝已经快一年没在公众面前出现过了,就连当初苏恺落得胜回帝都的时候,都没能够亲眼见到这位皇帝。
恐怕现在皇帝能得到的信息也少的可怜。
这三皇子日渐嚣张的气焰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在现在的几个皇子里,他最得皇帝信任,这一年的时间,也足够让他逐渐把控政局。
现在对他来说,恐怕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在军中没有势力。
在贵族中呼声高有什么用,没有军队的支持,他这个皇位就注定坐不上去。
所以他才会这么积极的推动军队编制的重整。
打得真是一手好算盘。
“父皇醒了是吗?父皇,儿子来看您了,您感觉怎么样?”
苏恺落思绪未落,就看到一身华服的三皇子走到外厅边缘,扬声对里面说道。
没过一会儿,屋内的内官掀开珠帘:“殿下,里面请。”
临进屋之前,三皇子还回头看了一眼。
苏恺落从他那个眼神里读出了一丝轻蔑。
呵,你急忙急慌地赶来坐两个小时有什么用,到头来还是得让我先进去。
里面皇家的父子俩小声的叙话就像两只苍蝇在飞,不仅听不清楚,还让人心生烦躁。
苏恺落几乎已经预知到接下来的结果,但心里却还怀有隐秘的期待。
十多分钟后,三皇子掀开帘子:“苏将军,父皇想见你。”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苏恺落已经看见他脸上的笑意,他心底一沉。
内殿里的熏香点燃着,但还是压不住屋子里那股淡淡的药味。
床上的人后背处垫着一只靠枕,他脸色苍白,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病入膏肓的颓败之气。
见苏恺落走进来,皇帝有气无力地招了一下手:“来人,给苏将军赐座。”
旁边的内官无声无息地搬来一只椅子。
“苏将军,你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帝国不会忘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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