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男人捂着肚子,甚至连腰都笑弯了去,看起来高兴得不行,见他们看来,还有余裕挥了挥手:“咳,你们继续。”
天宫奏乡:“......”
天宫奏乡摁了摁额角,努力忽略还在捧腹大笑的某人:“好了。”
“言归正传,”他正色道,“太宰,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回答:“是任务啦,任务。”
“不过——”他忽然拉长了尾音,“请问这位暗杀专家,你又是为什么出现在日本呢?邮轮失事的事情,可是在地下闹得沸沸扬扬的噢。”
太宰治的语气软绵绵,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委婉,甚至可以算是直击红心。
天宫奏乡一早就知道,和中原中也、甚至禅院甚尔都不同,太宰治其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脑力派。你的一句无心之言,又或者是某个举动,就能成为他看穿你的证据。
在他认识的人里,认为能和他相提并论的对象,至今也只有现武装侦探社成员江户川乱步,密鲁菲奥雷mafia首领白兰·杰索两人而已。
或许可以算上十代目?
只要他不犯傻的话。
心里这么想着,天宫奏乡半真半假地回答;“沉船遇难,大难不死。”
“噢?”太宰治语调上翘,“沉船?”
即便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被省去,但并不妨碍太宰治从中悟到什么,新奇道:“看来对方做好了承受彭格列怒火的准备。”
谁不知道,天宫是受彭格列庇护的人,要是他在海难事件里死了还好说,如今他还活着,以彭格列出了名的护短,不狠狠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天宫奏乡没有回答,作为事件的亲历者,他知道这背后没有那么简单。
太宰治看出他的态度,换了个话题;“之前我们社的新人看到你了。”
天宫奏乡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那个叫中岛敦的孩子?”
“是啊,还不错是吧。”
“有点青涩,但是个好孩子。”天宫奏乡回忆起中岛敦的样子,有点感慨,“和你完全不一样。”
“嗯???”太宰治用鼻音应了声,忽然反应过来,“你好像在骂我。”
“没有。”天宫奏乡垂着眸否认。
明明就有。
好在太宰治也不纠结这些,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情报,叙家常似的聊了几句后就默契地停止。
天宫奏乡看向禅院甚尔:“走,回去了。”
不知道他话里的哪个词戳中了禅院甚尔,刚才还无聊到踢墙角的男人微微一顿,眼角上挑,快步和他并肩:“来了来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天宫奏乡早就习惯了他时不时表现出来的奇怪情绪,“嗯”了一声算是对他的回应,和太宰治打了声招呼后带着人离开。
“啊,这可真是......”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太宰治摸了摸鼻尖,低声自语,“不是一头热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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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后,天气明显转凉,天宫奏乡的身体在系统的调养下恢复得七七八八,虽然还达不到以前的程度,但也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不用禅院甚尔每天贴身陪护。
“真的不用我跟着?”
一大清早,禅院甚尔坐在餐桌边问。
天宫奏乡把煎好的鸡蛋分装在盘子里端上桌:“不用,只是和朋友见面而已。”
禅院甚尔伸手拿来吐司面包,拆开包装袋,想想还是有点不放心:“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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