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虽然不能杀你,但也不是拿你没有办法。”
陆执江闭上眼,一副请随意的模样。
油盐不进。
墨祈安束手无错。
软也服了,错也认了,威胁也威胁过了,人还是不搭理他,男人眸色暗了下去。
浴桶边的人影兀地消失,探进水面的手抽走时勾起了一阵涟漪,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
陆执江松了口气,靠在浴桶里许久,等将身上的污秽物洗干净,才穿上干净的衣袍。
待他转身想去擦拭床边的“案发现场”时,那一摊血已经消失不见了,甚至被凶兽掸到地上的包裹都神奇的回到了原位。
要不是陆执江清楚的记得他刚从浴桶里出来,他都要怀疑他是刚到这个屋子。
穷奇走了?
算了,他爱上哪上哪!
正好他不知道怎么和裴心寂解释这件事,那只巧言善辩的畜生最好一辈子都别出现!
陆执江收拾好屋里,巧无声息的翻窗走了,又走进这间客栈一楼,要了一间空房——蓬莱财大气粗,凡是来参加弟子招收的修士住宿全包,只需要出示宗门腰牌,或可以证明自己是修士的凭证就行。
江淮蹲在楼梯上,看到陆执江,神色古怪了起来:“你……刚到?”
“嗯。”其实到了有一会儿了。
陆执江借过,忽的余光扫到他边上那间房门紧闭的屋子,装作不经意的开口问了句:“你在等人?”
江淮一点就爆,咬牙切齿:“等什么人,他娘的有人在我屋外落了禁制,我进不去!这可是我额外加了钱买的最好的房间,千万别让我逮到他,不然我砍死他!”
他本来还以为又是陆执江和他那和姘头情夫,想在楼梯上守株待兔,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陆执江是一个人来的。
刚从这间屋里出来的陆执江:“……”这不巧了。
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赶紧在江淮的骂娘声中走了。
仅剩的钱上次都赔给江淮了,他现在身无分文,最值钱的恐怕就是腰子。
陆执江找到和房号对应的房间,推门进去。
虽不比江淮的那间宽敞,但也还算不错,一张架子床足够容纳两人睡下,还有一只小小的浴桶和一张书桌,方便洗漱写字。
陆执江已经沐浴过了,脱了外衫就上床歇息。
正要阖眼,床内侧的雕花栏板上出现了一只木雕的丑老虎,是先前凶兽卖惨,陆执江勉为其难送给他的那只。
差点忘了,当时他就在为了骗心头血努力演戏。
呵,骗子。
陆执江狠狠闭上了眼,眼不见心不烦。
背后却骤然贴上了一具微凉的身体,墨祈安可怜道:“执江送本座的东西,本座都珍藏着。”
这只木偶被他当初随意丢进了随身的空间,叫墨祈安一阵好找。
分明如今已经了解了这个修真界,蓬莱仙岛一家独大,裴心寂只有渡劫期修为,这世上没有人再能威胁到他,即便强行冲破契约重伤了也没什么。
他大可以寻找下一个道貌岸然贪生怕死不会忤逆他更不会和他耍脾气的修士……
但墨祈安只要想到别的修士,脸色刹那阴沉,心里像是缺了一块似的,紧紧揪在一起。
别的修士,也配和陆执江相提并论?自然是利用完就杀之而后快。
博学多闻的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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