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到哪都感觉有来自暗处的眼神落在他们背后。这不是夜蛾族惯有的神经敏感,连惯来神经大条的戈多都有所感觉。
戈多从碗里抬头,凶神恶煞地瞪了周围一圈。食堂周围的学生都纷纷避开眼神。
看着这一幕,阿拉里克对桑蒂拉纳的担忧不以为然:“你多想了吧,狼进入羊群,羊当然会紧张。难道他们还会不自量力主动挑衅吗?”
桑蒂拉纳被刺了一下,剩下的话立刻说不出口了。夜蛾族在虫族中地位不高,因此在上位种面前素来没什么话语权。甚至如果不是雄虫阁下的关照,他也没有机会前来交流。
倘若是经验丰富的曼努埃尔在这,便绝对不会如此武断。
作为蛾种中战斗力最弱的象形文夜蛾,桑蒂拉纳的族群能延续到现在,便是依靠他们敏锐的直觉。
但在这里的只有一群亚成年。这其中阿拉里克的基因等级最高,因此在这群亚成年中占据绝对话语权。见他不愿意听,桑蒂拉纳便一直保持沉默。
到了下午,这种不祥的预感便更加强烈了。这绝对不是毫无依据的预演,而是由无数细节汇聚起来的、潜意识中的判断。
从一闪而过的隐秘视线,到意味不明的窃窃私语。
桑蒂拉纳想提醒同伴,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然而在踏入训练室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已经没办法插手即将发生的事了。
“听说雄虫都很弱吧?雌虫这么逆天的战斗力居然这么听雄虫的话?”
“我都羡慕了,我也能让别人怀孕啊,为什么我不能有这个地位?”
“我要是也能让雌虫怀孕,是不是也能当土皇帝?哈哈。”
“现在是幻想时刻。”
“天还没黑就开始想入非非了是吧?”
“……”
训练室内人类男生们正围在一起讨论,时不时发出一阵充满内涵的笑声。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在雌虫们可以听到的程度。
桑蒂拉纳心道不好,转头一看,果然同伴们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虫族社会是一个森严的等级社会。为什么桑蒂拉纳在阿拉里克否决他之后不再敢说话?因为在等级森严的虫族社会,连下位者的提醒都是一种僭越。
雄虫的地位高于雌虫,而虫族又一直认为人类在食物链的位置低于虫族。因此,当人类说出侮辱雄虫的话,在雌虫们耳朵里就是超级加倍的挑衅。
根本来不及思考这是不是个陷阱,戈多已经展开虫翅冲了上去。
“铿!”短兵相接,夏凛月反手抽出短匕,精准地挡住戈多尖锐的虫爪。他抬眼,淡淡道:“同学,校规不允许私下斗殴。”
“敢侮辱阁下,我要把你们通通撕碎!”戈多根本听不进去,他反手捏断了匕首,手腕一抖,锋利的废铁片飞溅而出。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还伸爪想拧断夏凛月的脖子。
“砰、砰砰——”旁边的同学迅速抽出训练室武器架上的机械枪,毫不迟疑地对准戈多开枪。
枪声刺激了所有人的神经,原本还能按捺住的其余雌虫们也忍不了了。
阿拉里克愤怒道:“找死!”率领着其他雌虫展开了虫翅,加入了战局。
人类军校生这边也不甘示弱,随着一声枪响,拿冷兵器的拿冷兵器、拿热武器的拿热武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干!
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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