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嚣:“可我们不是搭档吗?搭档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现在不是了。”
贺嚣提醒:“大家刚才击掌了。”
陆遗星扫了他一眼:“我们一直是死对头。”
贺嚣:“我去,陆遗星,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陆遗星面无表情:“我们当了十几年死对头,搭档才几分钟,危急关头,死对头关系占了上风,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贺嚣震惊,他怎么能用这么正气凛然的表情理直气壮说出这么不讲道理的话?他在谈判桌上就是这么坑人的吗?
陆遗星嘴里还咬着那根棒棒糖,气定神闲,毫不慌乱。
贺嚣气得从他嘴里夺棒棒糖。
陆遗星瞪着他,咬紧棍子。
他还要夺。
陆遗星嘴巴挪了挪,张口在他指尖上咬了一口。
菠萝味散发在空气中。
贺嚣突然凑近。
陆遗星:“你干什么。”
贺嚣:“小声点,待会儿被发现了,会上社会新闻,影响不好。”
那人捏着手电筒巡视。
陆遗星大气不敢出。
贺嚣:“可能要在头条上滚动好几天,震惊,陆大老板竟然去果园偷东西!”
陆遗星咬牙:“你!”
他耳朵尖有灰尘,可能是刚才探路时留下的,贺嚣拿指腹轻轻揩去。
陆遗星抖了一下,下意识抓紧他衣领。
贺嚣问:“我们现在是搭档还是死对头?”
陆遗星:“敌人。”
“敌人?”贺嚣低笑,指腹触碰腹部的隆起,“那这是什么?”
陆遗星抖了抖。
“是我们的宝宝吗?”
“宝宝都有了陆总还这么说真让人心寒。”
陆遗星咬牙。
总有一天,他要把贺嚣这张嘴缝住。
“宝宝知道他爹和另一个爹是敌人吗?”
没有人比贺嚣更会气人。
他疑惑地问:“打了十几年架,怎么会打出来一个宝宝?”
“嗯?”贺嚣笑,“你告诉我,宝宝是怎么来的。”
陆遗星压着声音:“我一定要揍死你。”
耳廓一热。
贺嚣在他耳边问:“是不是陆总和死对头偷偷做了舒服的事?”
陆遗星握拳,这人身上气息和空气中的花香混在一起,搅得人心烦意乱,抓紧贺嚣衣领,瞪过去。
贺嚣喉结滚动:“陆遗星你这个样子我真想——”
他眼睛睁大。
合欢树开了满树的花,月亮又出来了,又圆又大。果篮孤零零立在地面,两人僵持着贴在一起。
他俩鼻尖擦着鼻尖,气息交缠,过了会儿,陆遗星牙齿松了松,放过了那小块地方。
贺嚣嘴唇本来就红,被咬了一下,那一小块地方更红得滴血。
贺嚣脚下趔趄了一下,往后退,得救般快速呼吸。
手电筒照过来。
贺嚣还在原地发愣,唇间还留着陆遗星嘴里的菠萝味,鼻息间是清淡冷香,他差点被淹没在由陆遗星构建的那片欲海里,劫后余生地呼吸着。
这边猛地跳出来个人影,巡视的人吓了一跳,看清脸后,松了口气,“是你啊,贺少爷,我家老板说你今天过来我还不信,想着大晚上你跑过来干什么。”
贺嚣打招呼:“陈叔。”
陈叔笑:“你慢慢逛,我转到那边就休息了,七夕快乐。”
陆遗星在葡萄架下冷漠吃葡萄。
贺嚣也坐在他旁边,拿过一个吃,汁水碰到破皮的嘴唇,有些刺痛。
他俩都不说话。
风吹过,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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