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宁松了口气,道:“定要用最好的药,绝不能落下病根儿。”
“是是!”
喻隐舟看到叶攸宁无事,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但又看到叶攸宁对柳羡之嘘寒问暖,如斯关心,心里酸溜溜的,不由自主的想着,倘或是孤受伤了,叶攸宁也会这般嘘寒问暖么?也会如此关心么?
“君上……”师彦走过来,蹙着眉头看着远处的人群,道:“君上与太子,到底发生了甚么?是不是有甚么误会?”
师彦措辞了一番,又道:“那个柳羡之,到底甚么来头?一副妖里妖气的模样,看看把太子迷得神魂颠倒,君上……太子不会……不会真的移情别恋了罢?”
他说罢,喻隐舟凉飕飕的眼神已然冷冷的扫过来,幽幽的道:“不会说话,便不要说话。”
喻隐舟心里本就不痛快,师彦那“移情别恋”四个字,仿佛插刀一般,快准狠的插在喻隐舟的肺上,分明是做戏,喻隐舟的肺却都要气炸了。
喻隐舟瞪了师彦一眼,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转身走人。
师彦一脸迷茫,喃喃的道:“君上跟我发甚么火气?”
乐镛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道:“师将军还是……少说话为妙。”
师彦:“……”???
猎场角落的营帐跟前,一抹白衣随着秋风缥缈而动。
白衣男子拔身而立,负手看着远处猎场的骚动,“咳咳……”咳嗽了两声,转身走进营帐之中。
哗啦——
没过多时,有人打起帐帘子走了进来,正是公孙无疾。
公孙无疾恭敬的作礼,道:“臣,拜见殿下。”
那白衣男子轻轻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了,坐。”
公孙无疾这才走过去,坐在案几旁边,与白衣男子面对面坐着,亲手给白衣男子倒了一耳杯的茶水,微笑道:“方才殿下可看到了?太子与喻隐舟,怕是真的决裂了,没成想柳羡之这步棋子,如此好用。”
白衣男子端起羽觞耳杯,轻轻地呷了一口,道:“喻隐舟为人谨慎,秉性狡诈,太宰还要废些心思。”
“是,”公孙无疾道:“殿下说的是。”
白衣男子放下手中的羽觞耳杯,宽大的手掌放在案几之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掌心微微用力。
公孙无疾敏锐的发现了白衣男子的“小动作”,连忙道:“殿下可是旧疾复发,伤口又疼了?”
白衣男子没有说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
公孙无忌立刻起身,绕到案几对面,跪在白衣男子面前,为他按摩着膝盖,道:“今日露气寒凉,殿下要保重身子才是。”
白衣男子眯起眼目,沙哑的道:“太宰当真觉得,以我这残废之躯,可以胜任大周的天子之位么?”
“殿下!”公孙无疾不赞同的蹙眉,道:“殿下只不过受了一些伤,还在将养,如何能是残废之去?这天底下,没有人再比殿下,更合适大周天子之位。”
白衣男子的伤痛似乎缓解了一些,微微舒了一口气,盯着冒着袅袅热气的羽觞耳杯,道:“可惜了宁儿……”
公孙无疾看着他的眼神,道:“殿下在可惜甚么?难道……是心疼太子了?”
白衣男子幽幽的道:“宁儿,终究是我的弟弟。”
*
猎场发生了意外,柳羡之受了伤,叶攸宁受了惊,天子身子骨又不好,于是今日的狩猎暂告一段落,各自散了回去歇息,晚间还有燕饮。
叶攸宁回了营帐,并没有去赴晚宴,毕竟叶攸宁要保持柔弱太子的人设,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哪里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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