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冷冷的看着宋公子源,道:“太子需要安歇,宋公有甚么事,明日再说。”
宋公子源冷笑一声,道:“喻公,好一个杀人灭口的手段啊!若叫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分明是你与姚伯算计,给太子下药,亲自将太子送上姚伯的寝榻,如今却把所有的罪名,全都推在一个死人的头上!”
喻隐舟眯起眼目,狠狠瞪着宋子源。
的确,宋公说的都是对的,迷药是喻隐舟下的,叶攸宁饮了酒水之后,立刻便昏睡了过去。喻隐舟从头到尾都在诓骗姚伯,只想要借此杀掉姚伯,一来可以除掉一个心腹大患,二来也可以登上总盟主的宝座。
喻隐舟谋算的很好,只是他漏算了一点,叶攸宁因着体弱,只是轻轻呷了一口酒水,并没有多饮,所以短暂昏睡了一会子,便醒了过来。
按照喻隐舟的谋划,叶攸宁是会昏睡一整晚的,等叶攸宁醒来,喻隐舟早就杀死了姚伯,喻隐舟时机拿捏的正好,更不会叫姚伯真的亵渎叶攸宁,对于叶攸宁来说,也只是睡了一觉。
然,喻隐舟千算万算,他没想到叶攸宁这么早便醒了过来。
宋公子源不甘心的道:“太子,喻侯便是一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之辈,他的眼里,只有权术,只有兵力!讨好你,谄媚你,都是为了你大周太子的身份!倘或你不是太子,他会毫不留情的将你丢弃,像丢弃草芥一般简单!”
“住口!”喻隐舟断喝一声。
叶攸宁浑身发软,昏昏沉沉,药劲儿还未消散,本就不舒服,听着宋公子源的指责声,耳朵里嗡嗡作响,陡然又听到喻隐舟的断喝。
喻隐舟的嗓音,从未如此震怒过。
“呜……”
“呜呜……”
喻隐舟低头一看,叶攸宁哭了!
叶攸宁侧卧在软榻上,珍珠一般的泪水打湿了鬓发,脆弱而委屈,仿佛一个冰雕玉琢的冰雪美人,随时都会融化。
叶攸宁哭了,被吓得,因着喻隐舟断喝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其实叶攸宁并未觉得恐惧,只是他的“人设数据”如此,为了显得无害,叶攸宁的体质比较容易落泪。
“呜呜呜……”叶攸宁轻轻呜咽,擦拭着被迫流下的眼泪。
喻隐舟一怔,他不知叶攸宁是因着声音太大被吓哭,还以为叶攸宁听了宋公子源的挑拨之辞,因此悲伤落泪。
喻隐舟觉得自己做的无错,姚伯死了,叶攸宁一点子未吃亏,迷药对身子也没有任何伤害,只消安睡一夜,第二天便可大好。
然,没来由的,喻隐舟心底涌起一股心虚。
宋公子源见叶攸宁哭得伤心,立刻道:“太子,喻隐舟薄情寡义,今日你能看清他的嘴脸,亦算是幸事一件!太子如不想留宿在喻国的营帐,不如臣……”
“孤叫你住口!”喻隐舟打断了宋公的话头,一双鹰目充斥着血丝,狠戾沙哑的道:“滚出去,否则……孤也杀了你。”
第15章 过分之事
宋公子源,堂堂公爵,本不该惧怕一个比自己低等的侯爵,然而……
听到喻隐舟的怒喝,宋公子源下意识的退了半步。
政卿连忙拉住他,低声道:“君上,今日太乱,还是改日再来探看太子罢!”
宋公子源眯着眼睛,愤恨的盯了喻隐舟一眼,一甩袖袍,转身走人,大步踏出营帐。
宋子婴听说叶攸宁在接风燕饮上出了事儿,心急如焚,那个姚伯,是出了名的奸恶之辈,好色无度,还格外喜欢折磨人,把旁人的惨叫和哀嚎,当成一种仙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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