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阳手背上的青筋骤然暴起,越发用力揪起他的衣领,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我和谁混在一起连他都不敢管,你算什么东西,跟我说这些话。”
许是没料到这个一向沉闷的年轻人会有这般反常的举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男人立刻低了头。
“……行行行,你当我没说过这些话,你松开我好吧?”
那男人许是被他眼底的阴鸷吓到了,等到顾成阳松开手后,他立刻后退两步连摸带爬地走上了楼梯。
顾成阳站在原地,总觉得自己身上沾上了难闻的烤烟味,所以他等着身上的气味完全淡去才走上楼。他走到门口却没有立刻进去,等收拾好心情,推门而入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一片黑暗,他想要伸手去开灯,却被一双手拉进了屋内。
林研抱着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吻上他的嘴唇。在黑暗中,顾成阳先是错愕地睁大眼,不明白林研此刻在搞什么名堂,紧接着他就在这柔软的交融里渐渐失了智。
林研压着他吻了很久,久到骤然松开时因短暂的缺氧而喘上了气。他搂着顾成阳的脖颈,说话都带着若有似无的气声。
“等你很久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在顾成阳的后颈上用力掐了一下,似在表达自己的不满,语气却是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顾成阳垂下眼,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下一刻林研掀起他身上的衣服,手指摸索着往上,与他的腹部、胸膛温柔触碰。
如果说他的动作像是一条灵巧的鱼,顾成阳此刻就像是溺毙在大海里的愚蠢人类。
林研洗过澡,顾成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他的头发又长了不少,自然垂落在靠近胸膛的地方。顾成阳搂着他的腰间,摸到不同往常的滑软面料,这才注意到林研穿的是新衣服,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扣子只随意地系着几颗,隐约露出白皙的胸膛和锁骨,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
林研半蹲下去,在靠近沙发的地方摸索着拿起装着两个盒子的塑料袋。
“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别用没有措施当借口。”林研贴着顾成阳的胸膛,靠近对方的耳垂轻声说着,他的气息炙热,语气却越发阴冷,“否则我就把你那东西切了,让你亲眼看着我跟别人上床。”
丝丝热气入耳,即使知道林研这么说是玩笑话,顾成阳却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他蹙起眉:“你要是真的敢这么做,我就把你的手脚都折断,让你这辈子也没办法走出这扇门。”
像是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燃烧的欲火,顾成阳扣住林研的肩膀将他抵在门板上,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研胸口处的衬衫扣子随着顾成阳的动作滑落,他把手背在身后,丝毫不在意自己裸露在外的半边肩膀。他的模样温和柔软,像是顺从极了,可自下而上望的眼神里却没有半点仰视的意味,也并没有因为顾成阳威胁的话语而起半分波澜。
顾成阳一只手搂着他的后腰,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颌,林研垂下眼眸,乌黑的睫毛浓密纤长,盈着几分雾气,他的嘴唇柔软湿润,泛着淡淡的红。
顾成阳虚虚托着他的下巴,即将吻下去时,门外却突然响起一声玻璃制品摔碎的声音。
“什么声音?”林研怔愣地往周遭张望。
紧接着传来女人尖锐的惨叫,两人心里同时警惕起来。顾成阳确信,这声音隔着两道门,来自于他们隔壁房间的那个长期忍受丈夫家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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