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很多年前,有一次林研抑郁非常严重,持续了整整一个月,顾成阳根据他那时的状态写出的歌词。那时林研躺在床上没有力气动弹,顾成阳就坐在床头把写下的歌词唱给他听。
低沉却柔和的声音,在昏暗无光的房间里响起,通过时空的细缝在五六年后的今天,被林研再一次听见。
“无数个失语的凌晨你对着镜子祷告,控诉这世界糟糕疯狂得像是强盗。你在黑夜里哭泣像是婴儿躲在襁褓,只有帕罗西汀才是最后拯救你的良药。”
“白色的药物逐渐麻痹你的神经,直到连黑夜白昼都无法具体分清。你说你快要疯了,悬崖边上摇摇欲坠,我愿誓死守护你,不为瓦全宁为玉碎。”
“但锋利的刀刃还是刺透了你的皮肤,滚烫的鲜血不断从灵魂中涌出。脉搏逐渐微弱,像是天使坠落,你要逃离这人间,不管是非对错。”
“这不是你的罪过,不是你的罪过,我从不相信命,但上帝容许你脆弱。这不是你的罪过,不是你的罪过,你来人间一趟,生命不只有被迫。”
……
怀里的人突然没了声音,只剩下胸口仍在不停起伏,他的每一次喘息都缓慢而沉重。好像对于此刻的林研来说,连呼吸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顾成阳渐渐松开了抱着他的手,不出意外他看见了林研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那张泛白的脸如同枯木般死气沉沉。
还未来得及与这样的眼神对视,顾成阳的眼前就陷入了黑暗,林研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下一刻唇齿相碰,林研吻了上来。
被夺去了视力,其余感官便更加敏感,顾成阳的耳边只剩下两人唇齿相碰与粗重的鼻息声。林研曾告诉过他,如今他们之间,只有性,没有爱。
所以这个吻并不温柔,甚至很痛,与其说是吻,用撕咬来形容或许更为贴切。顾成阳的下唇被咬破了,舌尖缠绕着淡淡的血腥味,但他并没有因此放手。
“对不起,林研,对不起。”
松开了手掌和嘴唇,林研又被顾成阳抱在了怀里,听到他一声声地向自己道歉。思维从混沌中短暂剥离,林研对他的反应感到很奇怪:“明明是我把你赶走的,你为什么要道歉。”
挣扎着推开了他,再一次对视时林研看见他的嘴唇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
林研把那只遮住他眼睛的手掌放在眼前,看到那上面的一大片湿润,迟钝地意识到,那是顾成阳的眼泪。
直到他的声音带着细微的哭腔,林研才意识到他是哭了。
“不是你赶我走的。是我把你丢下了,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的。”
像是没有办法理解他这番话,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哭。林研没有精力思考下去,只好用手去抹开他嘴角的鲜血,对他说:“别废话了,做正事吧。”
早已把最初来时的目的抛在脑后,当林研再一次提出要做时,顾成阳还是踌躇了,然而林研接着说,如果不想的话,他就拿别的东西自残。
顾成阳知道林研一定会说到做到,最终还是答应了他。
这次林研不像过去那样强势霸道,也没有像前几次那样主动挑逗。
他只是闷声不吭地将头埋进枕头里,像是连疼痛都感知不太到。顾成阳担心他是不是晕了过去,扶着他的后脑查看情况时,林研才缓缓睁开眼,告诉他:“别停,继续。”
这一晚仅进行了一次便草草了事,顾成阳并不觉得以他的身体状态能承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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