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小茂现在不喜欢他,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上个世纪先婚后爱的恋人比比皆是。婚姻是被祝福的纯洁爱情的开始。
“那是谁家的女儿?”
“以前没见她出来过,是个美人, 合该好好藏着……”
……
窃窃私语, 无数窥伺的目光。
烟雾氤氲中, 虞帜透过玻璃酒杯, 凝望那道纤细背影、精致猫脸。这位突然闯进来的人成了舞会的焦点,仿佛一颗灿烂明珠,霎时照亮了阴郁、无趣的宴会厅。
他定定看着张小茂,张小茂穿着一袭红裙,金色短发,肩颈雪白圆润, 身体窈窕纤细;他的小高跟,走路有些踉跄, 肩膀一晃,惹得身旁无数的男人控制不住地靠近,想要将他稳稳扶住,搂进怀里。
虞帜比任何人都知道,小茂很漂亮,像一颗染上半边成熟艳丽色彩的果子,半是清纯,半是诱惑,散发着水果的芬香。
而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会因为这种转变,变得蕴含更多的意味。
虞帜太清楚男人了,太美的事物会使他们的破坏欲悄然滋长,暴虐的欲.望膨胀。
宴会厅换上一首爵士,身旁的男人躬身行礼,小茂很快乐地将细长的手指放到男人掌心中,随着他进入舞池。
他的节奏感很好,脚步轻盈,红色裙摆轻扬,波浪一般。
雪白纤细的胳膊搭在男人肩上,仿佛一只骄傲的白天鹅。舞池中的人不自觉地就为这对郎才女貌让出空间,更多的人停下舞步,专注地欣赏。
张小茂无忧无虑地在众人目光下跳舞,散发璀璨的光彩。
虞帜的心重重鼓跳。
张小茂跳完一支舞,重新坐回到高脚椅上。
“累死我了。”他好久没跳舞了,还是穿着小细高跟跳,花季去给他拿水。
这么短的空隙里,便有身着西装的男人凑了过来,邀请他赏脸再跳一支。
张小茂摇着脑袋,不要。
他们说恭维的话,试图打听他的家世,张小茂道:“我只是一位口渴的路人。”男人很给面子地笑起来,突然他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细细的烟条,递给张小茂。
“女士烟,薄荷味。”
他很想看他极富魅力的唇瓣衔住香烟的性感样子。
薄荷味?张小茂还没闻过薄荷味道的香烟。
事实上,他几乎没有在家里或者虞帜的身上闻到过任何烟味。
“味道不一样吗?”张小茂好奇地问,男人抬了下手:“试试。”
张小沨茂正要接过去,放到鼻子下闻一闻。
突然,一只大手从他身侧径直接过那支烟。男人随即看到来者眼中凛冽的深意。
原来已经名花有主。
男人扯了扯嘴角,奉承地叫了一声“虞总”,迅速遁走。
“想学抽烟?”虞帜用食指在张小茂的脸颊肉上轻轻刮了一下,他手指粗粝,蹭掉一些软腻的仿佛脂膏一样的东西。
“搽了什么?”虞帜笑道。
上次张小茂邀请他上楼,给他好心倒茶,他却倒打一靶把自己压.在沙发上,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还管天管地。
张小茂记恨着呢。
“这叫粉底,你知道什么?”张小茂把他的手拍开,炸毛的猫咪一样,毫不掩饰地嘲笑他,嫌弃他。
虞帜却丝毫不恼,坦然大方:“宝宝懂得比较多。”他瞥张小茂,张小茂一半身子都朝着他的反方向。
“嚓”一声,金属打火机开盖的声响把张小茂的目光稍稍吸引过来一些,长翘的浓密眼尾瞥来。
虞帜将薄荷烟放到蓝色火焰中,轻微的滋滋燃烧声。
“想知道是什么味道的?”虞帜轻笑道,将香烟衔在唇中,吸了一口后,俯身靠近张小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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