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帜把人松开,搂过来抱在怀里哄。
“不可以穿这么短的裙子,宝宝。”
肆意挥洒自己的年轻漂亮,似乎忘了这世上多的是豺狼。
虞帜叹一口气,轻了不行,重了更不行,面对张小茂,他总是无计可施。
“不要你管!”张小茂已经被惹恼了,泪眼汪汪地瞪着虞帜。
“我以后还要结婚呢,”张小茂说,“你也要管吗!”
虞帜表情凝滞,面上似乎结起冰霜,“小茂……”他语气冷厉,充满掌控欲,握住张小茂的手。
“你的婚事只能我做主。”
张小茂胸口仿佛顿时压了一块大石头,止不住地流下眼泪,他用尽全力从虞帜怀中挣脱出来,指着大门:“你走!”
拽着虞帜的胳膊,把人往外推:“走!”
不管人走没走掉,他跑进卧室,砰一声关上卧室的门,扑在床上,埋在被子里呜呜地哭起来。
虞帜凭什么管他!
他自己都要结婚,有什么资格管他!
张小茂用柔软的被子胡乱地擦眼泪,“呜我以后要开飞机飞走……让你再也找不到我呜……”
-
晚间,花季久违地给张小茂发来消息。
自从上次花满楼与虞帜见过,虞帜不同意他追求小茂,出于谨慎和尊重,他近期没有再联系张小茂。
可虞帜此次的警告,反而让他觉得无法再蛰伏下去 。
他需要与虞帜再正式、单独地见上一面。
【花季:小茂,最近还好吗?】
【花季:我觉得有必要跟你父亲再见上一面。】
【花季:如果我说服他,你会答应我的交往请求吗?】
他性情冷淡,这两日却因为此事,辗转难眠。
他想,他必须守护自己的爱情,像一位高尚的绅士那样。
他心中如此这般坚定,而罪魁祸首却连他的消息都没看到,泪痕满面,裹在被子里,像只小猫一样呼呼大睡。
虞帜回到家,独自在张小茂的房间里坐了许久。
他来到储物室,打开最里面的靠右的柜子,柜子里满满当当塞着各式各样的小型玩偶。他拿了一只小海豹出来,拍了拍小海豹的脑袋。
他把张小茂刚领回家时,两人的关系并不多么亲近。
红婶说小孩子一个人睡害怕,他便让张小茂睡在他床上。
张小茂枕着自己的小枕头睡得很香,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来别人家里的样子。第二日清晨,虞帜下楼时,就看到小孩儿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虞帜坐在他身侧,享用早餐。
张小茂只是瞅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吃自己的饭。
没有初来乍到的胆怯,没有对主人家下意识的讨好,大眼睛里唯有几分天然的警惕,像第一次见面,抬手将手表砸给自己时如出一辙,骄傲的,率性的。
吃过饭,他把自己的儿童碗碟放到洗碗池里,然后就无视虞帜,小小一个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自然、随性地,仿佛在巡查自己的领地。
虞帜觉得很有意思,下班的路上,路过玩具店,挑了个玩.偶带回去。
他进门时,张小茂正在吃晚饭,听到动静,又是用那双圆溜溜的黑眼睛把他一瞅,而后转过去继续吃。
虞帜把海豹玩偶放到他身旁,期待他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张小茂吃饭暂停,眼神在虞帜和海豹之间转了两圈。
“送你的。”虞帜说。
张小茂盯着海豹看,四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相对。旋即把海豹拿过来一点,放到离自己近一些的地方,去看虞帜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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