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的自信就都成了仅他一人可见的笑话。
“无证行医应该是这个水平吗?”他轻声自言自语,不怪他还是难以置信,要知道连国内外最顶尖的专家都对他的腿伤束手无策了!
蔺唯冲他挑了下眉,把至尊宝从他怀里抱出来,检查了一下没事就放到地上让它先自己一边玩去,随后正色道:“我一直怕你接受不了才采取相对保守的治疗,现在你都能站起来了,应该能接受我干点别的?”
“你想干什么?”韩淇先是下意识问,顿了一下反应过来,狐疑地看着他:“你头两回迷晕我做这事的时候可没经过我同意,就更不用提什么担心我接受不了了,早在我身上试过了吧?”
“好吧,是这样没错。”蔺唯供认不讳,并且理直气壮地坦白道:“之前给你定的是针灸疗程,如果不是你起了疑心,按我原定的计划,你这会儿站起来说不定都不会后继乏力往下摔了。”
韩淇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他好。
说他冒昧吧,是自己讳疾忌医在先,蔺唯也是没有办法才兵行险着,说他鲁莽吧,人家还真有这本事,韩淇想着刚刚意外站起来那一瞬间的感受,哪还能舍得真怪他?
总归不管怎么算,韩淇发现自己心里都能在生出问题的下一秒替蔺唯找出八百个理由来寻求体谅,最后得出结论,无谓多想!
“随你吧!”韩淇没迟疑太久还是应了,只关心了一句:“需要多久?”
他没说是离自己能够堪堪站稳还是行走自如需要多久,不敢抱太大希望。
蔺唯却强硬给他塞了颗‘定心丸’,语气笃定:“我早说了,在你行走自如以前,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对你好,放心,我没有把自己卖了的打算,不会太久的。”
他这么说本是想增强自己话里的说服力,结果却成功让韩淇内心升到顶的喜悦值刷地掉下来一半,脸色差点全垮掉。
原来那不是他臆想的所谓一辈子喜欢他的承诺,而是早有把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因而给出的一个既定的期限而已?!
“呵,是吗?”韩淇唇边笑意勉强。
蔺唯对他百转千回的心事浑然未觉,只当他是真的高兴,趁势道:“那就先吃饭,吃完饭我给你准备针灸!”
韩淇能怎么办,就连在谈感情这件事上他试着松口都被拒绝过了,难道这会儿得知人早就预定了离开他的时间,就又车轱辘似的挽留等着再被同样的理由婉拒一回吗?
思来想去他发现汪洋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乌鸦嘴,什么见鬼的‘一旦放弃绝不回头’,怎么就猜的这么准!
这顿饭韩淇吃得没滋没味,蔺唯已经在一旁投喂至尊宝了。
等他吃完,蔺唯让他先休息下,他回房间去给针灸用的银针消毒。
韩淇心不在焉地应了,说来都觉得荒谬,他竟被蔺唯一段话弄得想重新站起来的迫切感都没了大半,居然觉得治慢一些也无所谓。
不过这事由不得他,至少蔺唯看起来仍旧很积极,韩淇心里烦得要死,既后悔自己先前挥霍蔺唯的喜欢,又忍不住猜测对方在下午看见他摔倒那会儿,眼底的关心还明晃晃的存在,是不是代表还有挽回的余地?
直到他被忙完回来的蔺唯照常抱起来,却不经意碰到了手臂磕到过轮椅的地方,疼得下意识‘嘶’了一声。
蔺唯紧走两步把他放到床上,轻轻抬起他胳膊问:“是之前摔到的?怎么不说?”
韩淇撇了下嘴:“光顾着腿,忘了。”
“撞哪儿了?我给你上点药。”蔺唯问他伤在手臂哪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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