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不自在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所以是你差点被咒灵吃了?”
卿鸟:“……”
五条悟的注意力从卿鸟的唇上收回,六眼上上下下仔细?*? 将她打量了一遍——没什么大问题。
理智重新回归的五条悟弯腰捡起那份可怜的,五分钟前被自己随意丢在一旁的晚餐。一边听自己的学生描述今天的任务,一边在厨房里忙碌。
卿鸟显然隐瞒了战斗时不太好的过程。换作从前,她会骂咒灵狡猾,吐槽辅助监督工作失误。而现在却是一笔带过。
如果不是他不请自来,她压根就不会对他提起今天的任务。
五条悟坐到餐桌边,单手托腮看向卿鸟。纵容与偏袒的前提,她要让自己看得见,够得着。
飞太远,是会失控的。
成年男人面无表情,不言不语的审视自带一种压迫感。所以卿鸟收了声。
“小鸟在怕什么?”
卿鸟没有说话。她害怕的,担忧的,不甘的思绪太多。
并且她不是一个会袒露内心的人。性格使然,也是成长经历造就,看似外向实则自我防御意识极强。
“……”
两人沉默对视了一会儿。紧张且不和谐的氛围不该是在他们二人之间出现的。
五条悟深觉自己的负面情绪几乎要影响他和卿鸟之间的相处,于是轻叹一口气,随便换了一个话题。
“小鸟唇上的咒力残秽哪里来的?”
……
脱口而出的问题直接暴露自己内心的介意。五条悟问完,手背上悄悄暴起一根青筋。不过他气的是自己。伟大的五条悟居然也有如此小心眼的时候。
“嗯?”卿鸟歪头。“啊……大概是小阳斗的吧。”
“小阳斗?”
“就是我刚才说的,术式是可以隐身的那个小男孩。”卿鸟比了一个约莫一米高的手势。
五条悟嘴角一抽:“……”
“啊……是小阳斗啊……”
卿鸟狐疑地眨了眨眼。
这个男人一晚上的不对劲,莫非是因为自己嘴上那点微不足道的,属于阳斗气息?
卿鸟:?
“老师你被术式袭击了吗?还是在北海道把脑袋冻坏了?”
五条悟:?
下一次东京积雪,他要把这只鸟的脑袋埋进雪地里。
吃了晚饭,时钟刚敲过八点,时间尚早。五条悟习惯性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翻看有哪些待处理的任务。
卿鸟看着身前的最强社畜,陷入短暂的无语中。别的不说,她的老师真的深谙“能者多劳”这个道理。
“老师要走了吗?”卿鸟站在沙发靠背后方,单手托腮看着五条悟捣鼓手机。
“嗯,东京还有任务。”
五条悟抬头望向站在右后侧的卿鸟。上一次因为她中了术式所以推掉任务,但例外不会每天都有。
咒灵需要被祓除,恶意的诅咒需要被发现然后妥善解决。卿鸟点点头。
“我也去!”
五条悟以为自己听错了:“哈?”
“瞻仰一下老师祓除咒灵时的英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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