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诸般后事,西门卿便带着人马,往梁山泊赶去。
……
“哈哈!宋贼那厮长得一颗怂胆!”
又将突围的十来个梁山贼众打回去的玉麒麟卢俊义,笑声畅快,阔步入帐!
遍体花绣的浪子燕青,身背弩箭,跟随在侧。
“主人了得!打得贼众抱头鼠窜!”
梁山泊里的好汉们被围了近一月,米粮早就不剩一粒,日日打渔吃鱼。
又不知前途何在,困兽一般,近来突围越来越频繁。
卢俊义虽是了得,却不会水,梁山泊一片泽国,梁山好汉们平日里突围,都多是盐军水师迎战出风头,没他玉麒麟的事儿。
跟随鲁智深到得盐军这一月以来,卢俊义虽还未再次见到西门知州,却已经被盐军所折服,铁心要入伍盐军、追随西门知州!
毕竟卢家世代居于大宋四京之一的北京大名府,多有家产,养得眼界见识不差。
——莫说和梁山贼众相比,就是相较朝廷禁军,盐军都精良甚多!
良禽择木而栖,更何况西门知州对他玉麒麟有救命之恩。
“可算是叫我报得几分掳掠之仇!就可恨宋贼怂胆,若敢来见我,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今日机会难得,着实畅快!
卢俊义虽携家财相投,但世人皆知西门大官人不缺钱财,这就算不得投名状,免不了想挣些表现。
私仇和私心叠加,在对梁山泊的围困中,可谓卖力。
今日难得留守坐镇后方的鲁智深,招呼卢俊义主仆,“师兄此趟辛苦!快坐下喝水解渴!”
按说眼下身在盐军,按先来后到论资排辈,卢俊义该喊鲁智深师兄/哥哥才是。
但初见后一直忙乱,没机会坐下叙谈,等回到梁山泊闲下来时,某日谈起旧事经历。
这般方才得知,二人竟都拜师武术大师周侗!
再又论起入室先后,才知卢俊义竟是周侗大徒弟!
又得知林冲竟乃二徒弟!
就连武松,都曾拜会过周侗,得其传授一套鸳鸯腿,算得上是记名弟子。
至于鲁智深嘛,也和武松一般,使的一套杖法便是周侗所授,也可算作记名弟子。
因此按师承来论辈分,鲁智深该叫卢俊义大师兄,叫林冲二师兄——按结义长幼却叫了四弟,也是没想到。
甚么山头唱甚么歌,盐军地盘,鲁智深仍旧可喊卢俊义师弟。
但卢俊义不愧是一身梁山二把交椅的实力,无愧大徒弟的辈分,与使六十二斤浑铁禅杖的鲁智深切磋时,几百回合下来终是胜出。
如此这般,鲁智深便心甘情愿唤卢俊义作师兄。
卢俊义倒来两杯茶灌下肚,鲁智深方才道:“师兄,知州来信,算一算时日,就在这一二日便回来了。”
卢俊义大喜:“小人盼与知州再次面见日久,可叫小人如愿了!”
没叫卢俊义久等,当日傍晚,西门卿就回到梁山泊驻地,与鲁智深等人相见。
一番相见寒暄、询问事务、安排示下之后,人群散去已是晚间,西门卿吩咐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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