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隐忍,就都溃不成军了。
时不时流泪,莫名就起火,平和交谈也呛嘴。
好似那个贤能的妻子,已不复存在。
但西门卿不气不怒,不逃不避,全盘接受吴月娘所有情绪。
又接过府中琐事,关怀她的吃穿用度,与她分享在外半年的见闻。
这般慢慢地,吴月娘的委屈和不安方才被安抚,也有所好转。
在此之前,西门卿归家后的第二天,在吴月娘的陪同下,见到了林冲的妻子张氏和丈人张教头。
“……我不曾有半点被玷污,他如何把我休了?”这是林娘子心中一直未消的芥蒂。
西门卿充当起和事佬,帮林冲说句话:“弟妹莫介怀。”
“在沧州遇见四弟,我们男子汉间谈话时,他一直都是说愧对弟妹,全怪他无能,才叫你跟着受屈。”
“觉得对不住我,又作何要休我?” 林娘子是要谨守女德女戒的女子,被休就是女子最大的耻辱。
西门卿继续当和事佬,“ 四弟本也是用心良苦,他得罪高衙内,吃了高太尉一场屈官司,生死不保,已然护不住弟妹。”
“又担忧高衙内迁怒,再陷害于你,如何敢叫你一人守在家中?只得将弟妹休回娘家,想着有张教头庇护,你也能安然度日。”
林娘子态度软和下来,还是有些耿耿于怀,“那叫我回娘家守着便是,难不成我竟是那守不住孤寂的思春女子!”
从最后高衙内逼迫林娘子,她选择自缢身亡,而不是从了他攀附太尉府,就可知她是一个烈女子。
西门卿便道:“四弟得罪了高太尉,生死未卜,事实上刺配沧州途中,若无智深二弟暗处护送,四弟确实也早已魂归西天。”
“那般境况,他怎好叫弟媳无望苦等?早些放手,让你自由招嫁,是他能为弟媳做的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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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罢了。]
终于,林娘子心中芥蒂散去。
问道:“他眼下可好?”
西门卿心道,这就成了。
“自我们在沧州相遇,四弟托我将弟妹和张教头接到清河避祸,到后来他从牢城营脱了身,到盐场助我,一惯都好。”
小名系统:[是豹子头托你吗?明明是你提醒他。]
[些微细节,不必在意。]
林娘子也是懂礼之人,起身离座到厅中空地,正经拜谢西门卿:“蒙兄长相救,弟媳在此拜谢。”
张教头也起身,向西门卿作揖道谢:“承蒙西门大官人搭救我父女二人,老朽感激不尽!”
“四弟的家人,便是我的至亲,焉有至亲遭难,我却袖手旁观的道理?”
西门卿起身上前,扶起张教头,又抬手示意林娘子:“莫要客气。只管放心在家中住下。”
林娘子却自有打算,“兄长看在林冲份下,愿意收留我们父女,是您厚道仁义,我们却不能一直叨扰府上。”
“等过些时日,我们还是要去沧州寻林冲,方为正理。”
张教头也同意女儿的打算,“说的正是。”
西门卿思量片刻,“沧州盐场刚才动土圈建,四弟也忙于招揽和训练壮丁以充护卫……”
于是建议道:“不若且等上三五月再去?一是等沧州那边安置好,二是也见一见月娘腹中侄儿侄女。”
“明年开春后,我还要去两个盐场巡视一趟,那时弟媳和张教头同我一道走,如何?”
林娘子福礼道谢:“这般甚好,谢过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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