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两人官职重复了。
原著中,西门庆得官理刑副千户,顶的是贺老爷的员缺,那他就正是夏延龄的下级。正如现在的西门卿和武松的官职。
但现在,西门卿成了理刑千户,与夏提刑官职相同。
眼下这个时代,卖官鬻狱,官场黑暗,莫说只是官职相同,随便捏造出个官职塞人都常见。
于是这便有了矛盾:西门卿和夏延龄两人,谁为正显贵人前,谁为副退居陪衬。
难怪夏延龄会有今日这一趟,这是试探来了。
“恭贺西门提刑拜官大喜。”夏提刑见西门卿没有下阶轿前迎接,便也自己上阶去,恭贺道。
西门卿这才上前一步,拱手见礼:“夏提刑莅临寒舍,不胜荣幸。”
想起原著中夏提刑与西门庆同堂审案的剧情,明明夏提刑是主审,西门庆乃陪审,结果审着审着角色地位便颠倒了。
而夏提刑还能找到靠山。
西门庆升官剧情中,夏延龄的无间道虽没成,但他能求林真人、求朱太尉,求到宫里的刘娘娘下旨。
心中思忖着,西门卿面上并不显分毫。
夏提刑递上从身后小厮手中接过贺礼递上,“一份薄礼,恭贺西门提刑。”
西门卿心念电转之间,已经有了决定。
接过贺礼,谦逊笑道:“谢过夏提刑厚礼。”
“只是不敢在夏提刑面前称提刑,以后唤在下字号‘四泉’便好。”
夏提刑或许审案才干不显,但官场交际他是门清。
闻言脸色可见地好起来,“我年长于你,唤你字号也使得。”
“自然自然。”西门卿又说:“原不曾想夏提刑能拨冗前来,在下还苦恼有一事不好办,今日得见夏提刑便都好说了。”
夏提刑问:“是何事?”
接下来西门卿说出的话,让夏提刑喜逐颜开。
西门卿:“因我得太师老爷厚爱,寻了一门好生意,需得外出勘察选址、圈建场地,之后又要筹备开工,非半年不能成。”
“因此我欲办完宴席后,去提刑所衙门挂号履职过,就厚颜向夏提刑告假半年。”
担心夺权的同僚,刚一上任就告假半年,这是甚么天大好事!
夏提刑焉有不允之理?
夏提刑高兴之下,不仅同意:“四泉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焉有为难之理。”
还很贴心地出主意:“你也不必亲去衙门,派个可信家人去办了文书就是。且也不必告假,就说出公差查案便罢。”
他也时常的有个大事小情需要去处理,并不经常去衙门坐堂点卯,说起时便道外出访案查案去了,并不会有妨碍。
西门卿如何不懂这挂虚职的门道?
态度却只当是寻常,谢道:“多谢夏提刑宽宏体贴!在下近日便支使来保去衙门办理上任文书。”
说着将身边的来保,指给夏提刑认记。
夏提刑记住来保形貌,打包票道:“四泉你尽管放心,保管替你办得妥当,”
“提前谢过夏提刑。”西门卿吩咐来保,“时候不早,就快开席,来保为夏提刑引路。”
“是。”来保领命。
“我便先去了。”夏提刑跟着来保,跨过大门往里走去,自始至终没对武松说一个字。
人绕过影壁,估摸进去正院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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