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娘这下心尖又软了,“好,伯娘谢过迎儿。”
迎儿人小,捏肩手法却纯熟,怕都是叫前头那个恶毒淫.妇后娘逼出来的。
当初刚送来家中时,整个人儿胆怯怕人,却极懂事勤快。
告诉她不用帮忙洒扫庭除,生火造饭,铺床叠被,她就也不执拗地要做,而是机灵地为她端茶递水,捏肩捶背。
懂事得令人怜爱。
相处过几日,迎儿才慢慢地偶尔露一点小娘子的调皮灵动。
迎儿越是乖巧懂事,吴月娘就越心疼她,平日就多有留心照顾。
许是相处日久,在眼前出现的次数多起来,她有时看着迎儿就会想:若我和官人也有一个子女该多好,便是不乖巧懂事,她也会爱若珍宝。
迎儿刚给吴月娘把僵化的脖颈捏开,屋中的丫头春梅就进来禀报:“娘!前头传话进来,爹从东京回来了!”
吴月娘激动站起,十分惊喜:“真的,到哪里了?”
春梅也是笑逐颜开,“还在大门外!道是爹卖了许多东京物件,装满有几个箱子,又有行李包裹,正卸抬箱子哩!”
听得西门卿还在大门外,吴月娘忙迭声吩咐:“春梅,你去后面吩咐,烧上两大锅热水,你武二爹多半一道回来的,等他们回屋就能沐浴更衣。”
“春梅,再让灶上厨子快快预备饭食,不需盘盘碗碗多丰盛,简单好克化的肉汤饼,再加几个开胃小菜就很好,只一个要快要味好,你们爹沐浴过换了衣裳就要吃上。”
“快去快去!”
“这就去。”春梅连忙领命出去,往后厨去传话。
吴月娘安排妥当,转向迎儿抚着她一侧丫髻,“你二叔也回来了,可高兴?”
“……”迎儿沉默一霎,才闷声闷气道:“高兴。”
其实迎儿哪里会高兴。打她记事起,见武松这个二叔的面就不多,武松又是粗莽汉子一个,并不懂照顾小孩何况小娘子。
生活在一起后,反倒是她照顾武松的多,洒扫庭除,洗衣做饭。
她爹去后,是西门伯父将她从后娘魔掌救出,给她银钱治伤,让她吃饱穿暖。
迎儿觉得,那段不用早晚做事的日子,是她这辈子过得第二快活的时候,第一快活就是在西门伯父家的这段时日。
可她总要回自己家的,今日就是这一天。
吴月娘看迎儿这般情态,一想也就明白了。
可她也只能唉声暗叹一口气。
……
自是不用西门卿亲自上手卸抬行礼,他只是下马后稍缓了一缓长途骑行的酸疼,顺带盯着小厮们卸抬装着贵重物的箱子。
缓过一会儿后,西门卿就与武松一道进去。
然后便遇着了迎到二门里的吴月娘和武迎儿,离家三月方归,见着面了多少都有一些激动。
只是当下不好表达,只寒暄见礼。
武松先与吴月娘作揖,“嫂嫂。烦劳嫂嫂照看迎儿,嫂嫂辛苦。”
吴月娘回礼:“二叔一路也辛苦。迎儿乖巧懂事,帮我许多,并不用多费心,说不上辛苦。”
这时西门卿笑道:“你以后可不能唤他二叔了。”
吴月娘不解,“有何缘故?”这也不像解除了结义兄弟之契啊……
武松开口解释缘由,“我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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