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近日街面上的传言,有损西门大官人声名,他还传过几句……
“姚二郎无需客气。”西门卿不打算进门。
就站在大门外,顶着背后好几道不擅隐藏的八卦视线,沉痛说到:“近来整日地瞎忙,只到一时半刻前,才从郓哥那里得知武大郎一事。”
姚二郎听西门大官人直接挑明武大郎一事,神色更加僵硬尴尬,接不上话。
西门卿只作不觉,接着说:“事发已三日,却还未收监犯人,或许是案件遇上了难关。”
“武大郎他兄弟武松是县衙都头,我又常在衙门行走管些公事,算来我两也是同僚了,他如今公干未归,我自然要帮他一帮。这不,我正欲去衙门问问案情。”
姚二郎和背后那几道八卦视线,闻听西门卿此言,先是羞惭自身小人之心,再便是欣喜感佩:
“大官人义气!武大郎从来老实本分,他着实死的冤啊!如今有大官人过问,必能为他伸冤,让恶人有恶报!”
西门卿一脸沉痛愈甚,“因着武都头,我也知晓武大郎家一些事……唉!”话吐半截,就叹出一口气。
“我来找姚二郎,是想起武大与其原配留下的女儿——武都头那侄女儿,如今还随那妇人住在家中。”
西门卿一贯冷硬果敢的神情,带出几分怜悯来。
“听闻那妇人平日便动辄打骂前头的女儿,如今武大郎已不在人世,想来那妇人又正心焦躁惧,恐怕更会打骂那女儿发泄出气。”
“大官人所言甚是!”姚二郎连连点头,“我竟没想到!”
“这也正是我来找姚二郎的缘故。”
西门卿不管姚二郎是没想到,还是想到了但帮不了忙。
从荷包里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递给对方,“还请姚二郎将武都头那小侄女儿接到你家,好吃好喝,吃饱穿暖,养她一段时日。”
姚二郎一家,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见得到五两银子,却还是推却道:“大官人使不得!我是武大郎左邻,照看那小女儿几日也是应有之义。”
西门卿不容拒绝地将银子塞进姚二郎怀里,“只看为武大郎延请大夫一事,便知姚二郎义气。但这银子你得收下,吃喝要银钱,裁衣穿暖要银钱,且若武都头那小侄女儿被打骂得身上带伤,请大夫抓药又要银钱。”
姚二郎想到这几日晚上,从隔壁传来的凄惨哭叫声,那小女儿身上怕是真的带了伤。
吃喝也就罢了,人小吃不了几口,穿衣也不说,找件大人的袄子裹上就行。
但请大夫抓药最耗钱,他家的家底还真耗不起,这也是他不敢帮忙的原因。
于是接过银子,仔细揣放在胸前,又摁了摁,“大官人且放心,我稍后就将那小女儿接来,好生照看着。”
“劳烦姚二郎。”西门卿谢过,最后又叮嘱说:“如若那小侄女儿伤的严重,寻常大夫治不好,你便去请常为我家家人看病的蒋太医,或看小儿科的鲍太医,只说是我拜托,医资药费记在账上,届时我自会去结清。”
说起来这蒋太医蒋竹山,就是李瓶儿的第三任丈夫。——李瓶儿其人,就是现住西门府隔壁的花家、西门庆的结拜四弟花子虚的媳妇,书中西门庆第六房妾室,金瓶梅书名中‘瓶’字的贡献者。
李瓶儿第一任丈夫梁中书,第二任丈夫花太监侄儿花子虚,第三任丈夫蒋竹山,第四任丈夫西门庆。
现实早已与书中剧情不同,西门卿也只是一念闪过,并不在意。蒋竹山在他眼里,就只是一个医术不错的前太医。
姚二郎点头记下,“如此这般,也太过劳烦大官人了。”
一句话,几两银子的事,与武松的感激报答相比,划算得很,算不上劳烦。
“我与武都头同是衙门里人,念在同僚之情,这点微末帮助算得什么?”西门卿说的真诚,“且我敬佩武都头一身义气,有机会伸出援助之手,本就万分乐意。”
“所以姚二郎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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