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郓哥的衍生前景远大与否,只晓得他为人乖觉就行。
他在做探子当耳目,打听消息方面应该有些天分在身上,有朝一日说不定有用得上的时候。
郓哥也确实是机灵乖觉,之后每隔上三五十来天,或在街上遇见,或找去生药铺,总能把街上的新鲜稀奇事儿,绘声绘色地都说与西门卿听。
他经常在县前街上活动,连谁敲响过县衙门前的鼓,谁又进过县衙办过事,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然后尽数告诉给西门卿。
除这类公事消息外,还有街上卖枣糕的和卖烙饼的一言不合打得头破血流,张家两口子干架结果汉子被撵出门,某家妇人穿着鲜亮坐在门前帘下伸腿勾人……
诸如此类的八卦,西门卿也从郓哥那里听了不少。
这某家妇人,说的正是潘金莲。
在这个时代,一个男子真心想避开一个有夫之妇,哪怕她是潘金莲,也不是一件难事。
西门卿无心勾搭,又拒绝了王婆的保媒拉纤,坚决不往那条街走,这样一来碰不着面说不上话,自然不会有后续发展。
这样偶尔在闲言八卦里,听说几句潘金莲的风流韵事,就是两人仅有的联系了。
阳光明媚的三月,很快过去,日子进入四月。
这一日晨间,西门卿在后花园里散步时,路遇女儿西门大姐。
父女两当面撞上,西门大姐只好叉手深拜行礼,声若蚊呐似的声喏问安:“问爹早安。”
然后还没等他开口,人就跑没影了。
西门卿:“……”
他是有多可怕?
等到散步结束,转身离开时,才忽然想起来:西门大姐的婚期将近。
西门大姐许的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提督杨戬的亲家陈洪之子陈敬济,还没定下大婚之期。
西门卿也没从原身那儿继承到关于西门大姐议定婚期的记忆。
但他知道在原著中,西门庆于六月初二娶回大有身家的寡妇孟玉楼做第三房妾,新婚燕尔厮混了几日,陈府就派了媒人文嫂来通信,定于六月十二日迎娶西门大姐。
“……陈府还未使媒人来请期,我们就促急促忙的,未免招人笑话。”
在西门卿提出尽快为西门大姐备嫁时,吴月娘劝道。
第7章 西门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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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卿自然也有他的明面理由:“陈府的衙内年已十七岁,大姐儿也已十四岁,两人都到了当婚之年。”
“大婚之期左不过就在今明两年间,早些准备起来,时间宽裕总归没坏处”
要是真等到六月份,距离大婚都不足十天的时候,哪还来得及备嫁?
到时仓促出嫁,那才真叫招人笑话。
作为西门庆攀附权贵的工具,西门大姐已经被她的父亲许给了“高杨童蔡”四大权臣之一杨戬的亲家陈洪之子。
如今他西门卿也没那本事出尔反尔悔婚。
却也不会像书中原身那样,临到头了才着急忙慌地操办。甚至造不出陪嫁的床来,就把新娶妾室孟玉楼的一张南京描金彩漆拔步床,给了西门大姐。
那床再富贵,也是一个寡妇再嫁妾室用过的东西,拿来陪嫁给原配妻子所出女儿,多少有些膈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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