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见他笑了起来,周闲暗松一口气,随即理直气壮地说道。
伺候老婆做事,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不过,阿雪,你是不是冷静过头了?”周闲看着薛沉渊把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再次戴回去,从醒来到现在都冷静得可怕,仿佛情绪没有任何波动,与昨晚形成鲜明对比。
薛沉渊很淡定:“要不然呢?你觉得我该打你一顿吗?”他觉得周闲这人还真是有趣,若换个人知道他的身份,现在大概是拆穿他的身份,而不是把他带回府里。
不过这也让他逐渐确定了某件事情。
“仔细说起来,昨晚其实算是我主动的。”薛沉渊没有看向周闲,只是说了事实。
虽然是在药性的影响下,但是事实不能改变。扑倒周闲的是他,强吻上去的是他,最开始主导的也是他,即使后面换成周闲主导,薛沉渊也并不讨厌,亦或者心里多少有点享受。
“哎呀,你这样一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周闲一听,露出了个有点羞涩的小表情。
“……”薛沉渊却看得两眼一黑,“静王殿下,你能别露出这么娇羞的表情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把周闲怎么了,某人摆出这么羞涩的表情是想做什么?
“哦。”周闲撇了撇嘴,看样子阿雪不吃这个表情。
“咚咚!”
敲门声轻轻响起,门外传来了周闲身边宦官杨公公的声音。
“王爷,药已经熬好了。”
“药?”薛沉渊耳尖一动,眉头一皱。
给谁熬的?应该不是他吧?
周闲见薛沉渊的人皮面具已经戴好,便让人把药端进来,并回答道:“昨晚请来的太医给你开的,让你醒来之后,用过早膳就喝,这药主要是用来温补、调和你的身体。”
薛沉渊的身体太差,需要慢慢温补,少费心思,千万不要再使用任何虎狼之药刺激,原先的药浴更是不能再碰,要不然武功是恢复了,人也离死不远了。
薛沉渊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用了,我的身体状况我知道,用不着喝药。”
早膳也已经准备好,周闲让人端进来就出去,无需伺候。静王府里的下人从进门到出门,都没有抬头看一眼薛沉渊。
周闲摸了摸药,还有些烫,正好用完早膳再喝:“可是太医说了,一定要喝,他的医术很好,阿雪,你还是听太医的话比较好,遵听医嘱才是好病人。”
太医离开后,他为追求小心,又找了几个府医过来看,他们都一律赞同太医开的药方,认为病人需要疗养、温补。
薛沉渊会同意才怪,他刚摆脱了欧阳蕊,现在周闲又来,多少有点过分。
于是,薛沉渊摇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最近在药浴,不可以随意服用其他药物。”
“盯——”周闲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你看什么?”薛沉渊对上周闲虎视眈眈的眼睛,察觉到危险,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周闲一脸认真地问道:“阿雪,你是不是害怕喝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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