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能力去承受。
他处理不了太多会让他进退两难的事情。
“看来大哥现在很闲啊。”
这时,周泊云冷不防发出一句评价,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你就不好奇他每天都在替父亲做些什么吗?”
傅时禹顺势问:“做什么?”
“呵,在这个家里,还能做什么好事。”周泊云屈起食指,习惯性敲打桌面,“你想得到、想不到的灯红酒绿、肮脏龌龊,都有。”
傅时禹听后,简直一阵头大。
周泊云怎么又在拆他哥台啊。
他们是亲兄弟吗?
上次这样的时候,还是昨天。通过数落他哥来让他离开周家,今天又用这招?
真不好意思,周云琛干什么,他都懒得管,只会在心里默默啐上两口唾沫。
傅时禹手肘支在桌上,手撑住额头,满脸困扰,“你家这些事,和我说好吗?”
“算是提前给你点心理准备。想嫁进我们家,不可能干干净净地做个高门贵夫。”
周泊云瞥了他一眼又匆匆转开视线,故作随意地说出接下来这句铺垫很久的话。
“所以,你不适合嫡长孙内室的位置。就你这样,是斗不过他们的,早点逃走吧。”
“他们?”
傅时禹心里冒出了一点人选,围在渣攻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
但周泊云之后的话又否定了他内心所想,为他引出别的角色。
“我们家是主家,虽然人丁稀少,但旁系那些苍蝇很多,特别是还有一些倚老卖老的人在,你一个男人是不可能站在大哥身边的。”
喔,宅斗啊。
傅时禹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是什么呢。
他又不是真要和渣攻领证,演不到后面的剧情,那些不重要的角色,他压根儿不会见到。
傅时禹随口逞能道:“无所谓,等遇到了再说。”
“你真的……”周泊云看着他,好气又好笑,“很没有危机感。”
危机感吗?
傅时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戒备过头,还是放松警惕。
特别是现在,危机感还重要吗?
他坐在周泊云的公寓里,而这里堪比密室。
他试图不去想昨晚的事,但潜意识总会自行做出假设——
门和昨天一样是上锁的吗?
就算有了信号,他能及时拨出求救号码吗?
系统发挥不了作用,他现在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吱呀。”
另一边,周泊云推开椅子。
递出去的手机,对方一直忘了还,那他就只能主动来找他讨要。
可等他拿到手机,却又抓着手机不动,身体往大理石桌边倾斜,有三分之一的重量都压在桌沿上。
“就算这样,你也不会离开大哥身边,对吗?”
他垂眼扫着那一脸木然的男人,声音听着有些不悦。
傅时禹抬头看他,从那张冷峻漂亮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总是猜不透他突然又怎么了。
不过,迟来的危机感终于发挥作用,听得出这些话和语气都和昨晚太过类似。
“啊?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傅时禹说着尝试站起来逃跑,但又发现周泊云离他太近,他一动准会撞到周泊云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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