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瞪几下孩子中带头的那个:“大毛,都是你带的头,还不道歉。”
那孩子竟没有服软,不甘示弱的也朝着他做个鬼脸,随后表情一收,又哭闹起来。
他无奈的转身,再度郑重地向周也一鞠躬,从兜里翻找出几张认证点数卡:“收下这个吧,就当做赔礼,他们偷的东西......”
丁项完全能看见司命身上那华丽的古服,自知对方的东西可能不他能赔的起的,在鞠躬时头一再的压低,其实他包里还有面额更小的认证卡,但他说服自己,那钱还要用来吃饭。
不是因为他还有一丝的自尊,恐惧着被曾经友好相处的“朋友”看穿了窘迫。
虽然与对面的贵族相比,他早就已经将窘迫穿在了身上。
他回头一看,只见几个孩子正满脸不服气地看向此处,当即握紧了拳头,一把拎起其中最大的一个就要扇耳光,但是当他的手举到最高处时,却又怎么都无法落下。
那些脸,不是顽劣孩子的脸,是属于他死去故友的稚嫩的脸。
望着那些脸,他怒目圆瞪眉毛高挑的脸也逐渐偃旗息鼓,他把手收回,气势陡然下跌,颇为悲哀地叹一口气:“大毛,叔叔跟你怎么说的,把东西还给人家。”
被他称为大毛的男孩翻一个白眼后,磨磨蹭蹭地从兜里把一个钱包摸出来,一把丢到他怀里,要不是丁项眼疾手快就要掉在地上。
“切,也就不到五十认证点,要是没被抓回来,我们都直接丢垃圾桶的!”
“闭嘴。”丁项作势又要打他,却被大毛一个翻身逃过,带着孩子们又跑向了远处。
边跑还边叫嚷着穷鬼滚出清水市,整条街道都能听见那两个字在回响。
经历这一遭,丁项整个人身上原本带着的些许朝气都像被磨平一样,转身就又要鞠躬,卜月连忙搭手拦住了他。
“没事的,东西找回来就好。”本体轻轻招手示意不要太过客气,司命把他刚刚强塞过来的认证点数卡递回给他。
“谢谢您,周...先生。”他没再叫周也的全名,好像船上开心的交流已经完全不复存在。
在陆地上,世界又再次有了贫富的差距,尊卑的阶级。
他不再是那个快乐如同海鸥一般的船员,也不再拥有一次一次敲响紧闭房门的信心,他的热情与活力被五十点数的认证卡,收买走。
穷鬼还在高大整洁的建筑间穿梭着。
“抱歉。”丁项低着头,周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但从本体的视角看过去,他分明还有着一些爱与勇气,即使自顾不暇,依旧想要给别人撑伞。
他很欣赏这样的人,主动开口:“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找我,就当是为了感谢你当时在船上对我的帮助吧。”
他递出一张棱镜卡,丁项却没接。
“那算什么帮助......”丁项头埋的越发深,手握紧成拳头,指尖被攥的发红发皱,他摇了摇头,像是自残形愧般追向大叫穷鬼声音的巷口。
“回去吗?”直到丁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这片街道,司命才开口,他注意到周也脸上的表情有些担忧。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浅浅地点了点头,刚刚尖叫的孩子还是触发了他的耳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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