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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术…”时透无一郎艰难地跟着继国严胜重复了一遍,音节在他嘴里打结。
“剑术…是什么?”
“……”这次轮到继国严胜沉默了。
他默默地看着面前茫然不解的兄弟两人,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继国家失传,黑死牟的后代失去身份、沦为猎户到底意味着什么。
连这个都不知道…再加上之前少年们看着信连蒙带猜的表现。
“看来最要紧的是识字。”继国严胜微笑着说:“时间很紧迫呢,我们努力一点好了。”
还搞不懂状况的时透兄弟:哦、哦?
“但是剑术到底是什么?”
无一郎掰着手指,困惑地说:“识字和天文,父亲和母亲还跟我们说过,”在山里长大的孩子,多少会学习如何观望星辰,“但是,剑…是什么?”
继国严胜叹了口气。
他看着仍然保持着怀疑和抗拒态度的有一郎,以及旁边和哥哥紧紧挨在一起,显然很依赖哥哥的无一郎。
青年站了起来。
在时透兄弟震惊的目光中,他毫不费力地将那些箱子放到后院,然后回到前院的空地处,放下了箱子。
继国严胜在腰侧的手微微抬高,捻起一个柄似的物体:
“这就是剑。”
他轻声说,然后拇指发力,以时透兄弟天生就天赋异禀异于常人的五感,都难以发现、看见、察觉到的速度:
猛然拔剑出鞘!
然后,在时透兄弟俩无比震撼,几乎是变得空白的眼神中,继国严胜轻轻举刀,以武士世家才能培育出来的最正统也最端丽的起势,用一种常人根本观望不清,只能怔怔观望其风度的气场,一举横刀下划:
月之呼吸——
他手中的日轮刀上闪烁过月光,清丽流连,泛着轻细的冷意,可即使是远远看着,都让时透有一郎背后泛出冷汗。
明明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
但是,天生强大的直觉,无数次拯救他于危难之中的预感,告诉时透无一郎:
不可以碰到那个长长的东西。
不可以被那个东西划到。
不然……
就会死。
此时,时透有一郎才真正明白继国严胜口中的“可以打你二十个”的含义,原本有一郎对此嗤之以鼻:哪怕你是最厉害的猎户,在我和弟弟的围攻下,也不可能毫发无伤,如果我拼命,你也不可能留下我弟弟…
但是,现在时透有一郎明白了。
继国严胜说的是对的。
他手中的那根长状物,不要说一个两个自己……恐怕二十个自己,都能够轻易杀死。
这已经不是他和无一郎能够通过技巧和年龄弥补的差距了。
此时,在这几天中,因为继国兄弟的安分,看似和平随意的态度,以及对他们毫不掩饰的帮助,而慢慢放下戒备心的时透有一郎,瞬间又升起了警惕。
……这样不行。有一郎沉重地想,他紧紧盯着一击后就随手收刀入鞘、好像根本不当回事的严胜,以及在他旁边,一脸惊喜和激动的无一郎。
“我们要学这个吗?真的要学吗!”
这简直带上崇拜的声音。
时透有一郎:“……”
他忽然开始严肃地思考,到底要怎么才能让自己弟弟变得聪明一点。
明明是善良的好孩子,身体素质也很好,但怎么就这么没心眼呢?
这还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事,事实上有一郎已经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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