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郎兴奋地喊出了声:“哥哥,上面有我和你的名字,这肯定是父亲的信,父亲拜托了别人来照顾我们,他没有丢下我们不管——”
“闭嘴!”
出乎所有人意料,眉头皱得死紧的少年,厉声喝断了无一郎。
声音尖锐到连箱子里的缘一都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爬了起来。
“不过是一封信,还不知道是不是人伪造的,你居然就相信了!”时透有一郎尖锐地说:“无一郎,你这么愚蠢,要怎么平安地活下去!”
“……”
连继国严胜,都感到了惊愕:
那个冷漠而锐利的霞柱,鬼杀队最年轻的柱,居然有着一位如此无情的哥哥。
时透无一郎根本没有描述清楚他哥哥的性格。难道是作为弟弟,再加上记忆久远,所以自动美化了?……全天下的弟弟,不会都有这种毛病吧?
想起曾在自己面前极力维护不死川实弥的玄弥。
还有对着炭治郎,多次信誓旦旦地说“兄长大人就宛如天空中最皎洁的月光”的继国缘一。
继国严胜不禁沉默。
并对“弟弟”这种生物感到“?”的质疑:
你们的眼睛…都这么不好使的吗?
继国严胜发出灵魂质问。
但无论如何,时透有一郎对待无一郎这样疾言厉色,还是让严胜感到惊讶。就连继国严胜自己,都很少对他弟弟缘一如此严厉。
果然,时透无一郎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有一郎,嘴唇翁动了一下,嗫嚅着,大概是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哥哥”、“我”几个字颠来倒去地说,然后……
然后。
时透无一郎的眼圈泛红了。
“……”继国严胜:“?”
啊?
这是什么?发生什么了?这个不是那个让大多数鬼杀队员听见就闻风丧胆的霞柱吗,就算是年纪小一点,也——
“哥哥…”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对不起,我错了……”
半大的少年,看着自己皱着眉、瞪着自己的哥哥,在继国严胜震惊的注视下:
时透无一郎哭了出来。
眼泪简直夺眶而出。
“……”所有人和鬼都沉默了。
时透有一郎显然也没料到,整个人也露出了震撼的表情,一直冷漠警惕的态度也变得手足无措,“无一郎,你、你……”
“你”了半天,时透有一郎大喊一声,“不要哭了!”
时透无一郎登时被吓得停住了。
看着时透有一郎,像一只被吓到的小动物,眼泪在他脸上滚落,一双薄荷绿色的眼睛圆睁,瞳孔也圆圆的,就这么泪眼朦胧地装着有一郎的身影。
而有一郎就像另一只笨拙的担心的小动物一样。
旁观了这一番堪称惨案的兄弟交流的继国严胜:…沨…
时透君,他在心里艰难地想:你们小时候和现在,反差也太大了吧?
——完全就是两种生物啊!!!
回忆起初次见面,追着炭治郎狂奔,盛气凌人的那副样子,意欲夺走零式,毫不犹豫闯进严胜的房间,即使不占理,也丝毫不露出抱歉的表情的时透无一郎。
继国严胜一时间都分辨不出来哪个比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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