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拉开袖子,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用丝绸小心包裹的袋子!
灶门炭治郎看了一眼。
然后大惊失色。
缘一大人!他在心里尖叫:这个不可以拿出来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为时已晚。
继国缘一已经扯开了带子。
他一脸胜卷在握的表情,仿佛已经奠定了胜局,而胜过日柱缘一比杀死鬼舞辻无惨还重要一样:
继国缘一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一节东西:
“这是兄长大人七岁时,特意为缘一雕刻的竹笛,”继国缘一骄傲地说:“兄长大人告诉我,只要我吹响了它,就一定会来到我身边……缘一时时刻刻都有兄长大人陪伴,兄长大人就是如此温柔体贴的人!”
这次真的完了。
灶门炭治郎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不由得回忆起上一次,继国缘一拿出来这根竹笛之后,那灾难一样的情形。
当时继国严胜那世界末日般恐怖的表情……
灶门炭治郎真的不想再看到了。
然而,这个世界总是会告诉炭治郎:其实还有更糟糕的事。
他眼睁睁地,看着日柱缘一怔了怔,然后同样从袖中拿出一个丝绸袋子——
打开。
拿出一节旧竹笛。
“我的兄长大人,也曾在七岁时,为我打造了这根竹笛。”日柱缘一捧起那破损的竹笛,“他也曾告诉我,这根竹笛就像是兄长大人的化身一样,只要看着它,就仿佛看见兄长大人。”
日柱缘一手心里的竹笛,和继国缘一手里的,几乎一模一样。
而继国缘一沉默了。
他定定看着日柱缘一的竹笛。
然后看了看自己的。
“……”
看着继国缘一此刻的表情,灶门炭治郎觉得自己可以开始考虑逃跑了。
-
然而事情总是会比人们所想的最糟糕还要糟糕。
即使是和继国兄弟相处许久,知道这两位有多么不好惹,又有多么容易弄出一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麻烦事的灶门炭治郎。
在下一刻,也仍然感到“这个世界要不还是重开算了”的崩溃。
就在两个缘一相对而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面无表情,彼此都带有十万分的火气,瞪着对方手中的破竹笛,表现出凛然而不可侵犯的气势时。
灶门炭治郎,清清楚楚地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清淡的夜雪般的味道,就仿佛被月亮照耀清晰的落雪,带着浅浅的香气,以及一丝诡异的血的甜香……
“缘一,我听说无一郎来找我,他现在在这里吗——”
灶门炭治郎,听见了门开的声音。
以及被卡在喉咙里,只发出一半的声音。
炭治郎感觉自己后背凉飕飕的,他连头都不敢回。
但仅仅是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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