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面对万物都毫无波动的心境……
但这个也不行吗。
连剑术,都不肯给他吗。
这让严胜有好几日都心不在焉,甚至躲着缘一。而他那个半点不通人情世故的弟弟,根本就没发现兄长心中的茫然,一如既往,每日凑在严胜身边,好像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一种碍眼一样。
是啊。严胜想。
这本来就不是缘一的错。难道天才的天赋有错吗?有错的——
有错的,自始至终都是没有天赋的严胜自己啊。
缘一的存在是一种残忍。
严胜最终放弃了。
他没有再去练习那个所谓的日之呼吸,而是学习了最基本的缘一呼吸的方法,然后去请教家中的武士。
并且在武士的指导下,以及弟弟通透的帮助下,严胜自己创造出了一种名为“月之呼吸”的剑术。
这让缘一非常、非常高兴。
高兴得严胜都不理解了。他问弟弟“你笑什么?”,对着缘一脸上那破天荒地的快乐露出些许疑惑和尴尬。
不就是月之呼吸吗。
不就是你的日之呼吸伪劣的仿造品吗。无法得到你的精髓,只能仿造你的外形,这难堪的对你拙劣的模仿,连名字都是追随你的脚步,自顾自唤作“月”的名字……
你为什么要露出高兴又崇拜的表情?
“兄长大人好厉害,”为什么要对着我露出闪闪发光的眼睛,“您的剑型美得让缘一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您的月之呼吸……”
为什么要用如此真挚,真诚到我不敢倾听的语气?
“宛如神明赐予的艺术品。”
……为什么要说这种,根本不符合事实的话语。
严胜感到自己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太夸张了,”他对弟弟笑着说,“只是模仿你的日之呼吸而已,还有很多不足。”
“不是这样的,”缘一摇头,“您的月之呼吸,比我的日之呼吸……”
不要说了。
“要美丽、强大、耀眼……”
不要再说了。
“要好一万倍不止。”
缘一握住严胜颤抖的,因日夜研习剑术而伤痕累累的手:
“缘一真的、真的,非常为您感到高兴。”
严胜沉默。
然后,他无法自抑地感到一股呕吐的冲动。
你到底为什么存在呢。他看着缘一,第无数次产生这样的想法,像你这样的人,到底为什么要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对我说这种话,为什么要握住我这种人的手,为什么笑,为什么高兴,为什么为我感到由衷的欣喜和祝福,为什么给我身上增添丝毫不匹配的光彩,好像我和你都是神明祝福过的孩子一样?!
为什么,缘一?
为什么你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严胜无数次逼迫自己去接受这件事。这是你弟弟,他劝说自己,你最强大、最好用、最依赖自己的弟弟,你可以掌控他如掌控自己手心里的人偶,指使他为你所用,去战斗,去杀人,去掌管一个国家,去成为一个国家最强大的武士,而你是最强大的人的主人。
可就是在这种时候,继国严胜简直难以忍受。
他深深地、痛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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