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同时承受要赢和不能输的双重压力,”成誉说,“那时候你才十多岁而已。”
云亭蝉联冠军宝座,是当年光芒四射的星,所有人都认为他会前途大好,他会在舞蹈的里程碑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没有人会想过这颗星会陨落,它消失在无垠的苍穹之中,意外和诧异之后便将这颗星抛之脑后———因为又有新的新星升起,时间让人们忘记原来那颗的光芒,点点星光汇聚成璀璨银河,云亭的光彩终究被掩盖遗忘,永远消弭在夜空下。
云亭好半天没听到成誉的动静,房间里响起抽泣的声音。
“成誉?”云亭惊到,挺直背坐起来,伸手要去开灯。
“别开灯!”alpha扬声制止,带着几分鼻音。
云亭只好收回手,“你怎么了?哭什么?”
“……我只是觉得很不公平。”成誉鼻腔发酸,越是喜欢云亭酸涩的情绪就越是满胀,脑海中总是浮现云亭小腿长长的疤。
云亭热爱舞蹈又有那么高的天赋,从学习舞蹈到那场车祸算起来有十年多的时间,他在赛场上留下数不清的辉煌瞬间,一次又一次登上冠军的领奖台。
他用十年踏上云端成为最闪耀的星,可被遗忘于岁月间只需要五年。
甚至更短。
以成誉今天的处境,设身处地,一颗心碎成好几瓣儿,积攒在心头的压力和心疼随着泪水宣泄。
人前自信张扬的alpha,此时在这个黑暗屋子里面对着喜欢多年的人,又变回爱哭的大男孩。
云亭有些无措,能理解成誉赛前的情绪,抽噎听得他心里发紧,摸黑坐过去,试探着抚摸alpha,果不其然摸到一张湿漉漉的脸。
成誉觉得丢脸把头转开不想被摸,被云亭强势按住不许动。
“我困了……”alpha瓮声瓮气地找借口,要往被窝里钻,“我要睡觉。”
“然后躲在被子里悄悄抹眼泪?”云亭将他心思点破,胳膊搂上少年精瘦的腰肢,凑过去亲他的脸。
咸涩的眼泪沾湿唇瓣,还能感受到泪水的温度,云亭双手捧着成誉脸颊两侧,轻柔的吻不断落下,温热的呼吸如羽似的扫过皮肤,珍视而温柔,缱绻又暖情。
最后嘴唇停留在成誉的眼睛上,将泪水一一亲走,唇瓣轻轻含着湿润的眼皮厮磨,与眼睫毛近距离触碰,宛如一个缠绵的吻。
成誉的心跟着云亭的动作颤动着,酸疼之中升起抚慰的饱胀,不知何时omega的信息素倾泻出来,丝丝缕缕包裹着alpha,清凉冷冽的气息成为缓解焦躁不安最好的良药。
他顺着脖子上的力道倒进云亭的怀里,头埋进颈间,嗅到只属于他的气息,身子压在清瘦的omega身上,云亭不会嫌他重,胳膊紧紧抱着他的后背一下下轻摸着,像安抚躁动的小狗。
房间门紧闭着,只是只有他们二人的空间,拥有足够的安全性和私密感。
成誉被信息素缓和心绪,眼泪不流了,眼睫湿湿地扫着云亭的锁骨。
“云老师,”他埋在云亭怀里闷声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云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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