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的血管延展,一路痒到心里。
成誉喉结滚了滚,跟着云亭的动作屏住呼吸,生怕惊扰此刻的安谧。
月光从飘散的云层透出,冷冽的光洒在窗棂。
透白的月亮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而成誉的月亮被他稳稳抱在怀里。
云亭喜欢薄荷的清爽,洗衣液、沐浴露都是用薄荷香,哪怕他贴着阻隔贴身上仍萦绕着常年不散的清冷。
他们在幽暗的房间里拥抱对视,空气中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可成誉的身体随着云亭的触碰热起来。
他的手掌无声握紧,攥着云亭腰间衣服,定定地注视着许久不见的人,眼中的炽热越发热烈。
云亭认真看着成誉的伤口,腰间渐渐明显的紧迫感让他对上少年的双眼。
他们早已不是纯粹的关系,没有哪个纯粹的师生或者朋友会以这样的姿态面对面———他屈膝跪在床上,成誉搂着他,看上去就像坐在成誉的腿上。
那些抵死缠绵的回忆已经远去,可每每想起仍是鲜活火热的。
成誉的体温、触碰还有吻,是于云亭而言陌生又熟悉的东西。
他的后颈曾出现过成誉的标记,牙印叠着吻痕,像一个个褪的烙印。
因此云亭能轻而易举看懂成誉的眼神,冷了一晚上的身体被充满侵略的眼神烫到,热气涌上脸颊,开始慢慢回温。
“……”云亭的手掌盖着成誉的眼睛,镇定地问,“别看了。”
成誉保持仰头的姿势,没去拉开云亭的手,他熟悉怀里人的身体,尽管有些时间没见,手臂一揽就知道云亭变化多少,“你瘦了。”
alpha的体温充盈掌心,云亭有些眷恋这样的温度,“有吗?”
“有的。”成誉认真又心疼,“腰也细了一圈,舞团的工作很忙吗?”
“是挺忙的,但很充实。”云亭放下手,犹豫一下,搭在成誉的肩上,目光描摹他的轮廓,“你不也瘦了?累不累?”
“每天是挺累的,但想到你就不累了,听听你的声音就能满血复活。”成誉的目光不似刚才热烈,笑了一下却牵扯到嘴角伤口,疼得龇牙。
“少做面部表情。”云亭倒是笑了一下,对着他嘴角吹了吹,“伤口再裂开流血就不好了。”
成誉在云亭靠过来的时候飞快凑过去亲在他的嘴角,蜻蜓点水的一下,但动作太急撞上扯疼的伤口,又是一阵疼。
“……”唇边的触感来不及感受就撤走了,云亭怔了一下,眼底掠过不自然,看到成誉疼得捂嘴,不留情地说,“活该。”
“哥哥这么狠心啊,”成誉委屈,受伤倒是可以休息,但什么事儿都做不了,还不如练舞,“一点都不心疼我。”
云亭让他放手,下床去把灯打开,光明让黑暗无处遁形,顷刻间消散殆尽。
刚才都坦然一些的成誉这会儿又扭捏起来,用被子挡着头不准云亭看,手忙脚乱去拿帽子。
毕竟是单手行动受限,抵不住云亭两三步走过来一把扯开被子,又将帽子扔到成誉够不到的沙发去。
“看都看了还躲?”云亭觉得好笑,这人包袱还挺重,“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在意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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