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眼色,正色道:
“不要胡闹,你也知道夏国现在形势紧张,禁不起一点风波,渠兵正压境而来,若是宫内还起了内乱,内忧外患,民心怕是要乱,届时别说是谁家的天下了,周围邻国都要趁虚而入,群起而攻之。”
说着说着,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早知你怀着这样的心思,昨日我就不向陛下举荐了。”
没想到,一支骑兵,竟然带出了顾谨的野心。
朝夕相处十年,许风亭很清楚,穆禾野身后的势力并不简单,除却夏国之外,似乎还与圣域有挂钩,小世子想斗,还真不一定斗得过。
他就不该将人喊来京城,这不是在害人家吗!
顾谨抬起眼,错愕地问了句:
“叫我去前线帮忙,是你的主意吗?”
许风亭点点头,试图劝说眼前人收起造反的念头:
“我希望早日击退草原兵,还大夏山河一个安定。”
“阿谨,你可否收兵,去往前线相助?”
没有过多犹豫,未来的少将军单膝下跪,低眉敛目,声音清朗:
“既是你所愿,谨自当往之。”
当日,顾谨撤下了宫外的围兵,而新帝也并未过多计较。
一场声势浩大的宫变,结束得猝不及防,没有一人知道缘由为何,更不知,为何自来暴虐的新帝,会放过意图造反的顾世子。
但人们也并未过多在意此事,因为此刻更加值得在意的,是北境的战局。
皇城宫变当晚,三千骑兵越过边境,北城破,举国震惊。
老将军负伤,率剩余兵士退守羌城,粮草皆留在了北城,几千士兵面临口粮短缺的问题,渠兵似乎也料到了这个情况,并未乘胜追击,而是打起了拖延战。
战事一下子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此时的渠兵并不知道,京城的粮草刚刚送到羌城,他们的推延战术,正好给顾谨的到来留出了时间。
第三日下午,顾谨率一千骑兵快马赶来,暗中入城,于当夜发起突袭,夺回北城,战事逆转。
而此时,镇国公府,陆朝刚刚醒来。
“如何?陆大将军可有说什么?”
许风亭看向探望回来的少年君王。
穆禾野在床边坐下,说道:
“他在战场看到了穆泽宇,以为渠兵将穆泽宇掳走了,本想前去搭救,不料中了埋伏,连带着损失几千兵士。”
许风亭愣了愣:
“竟然是泽宇,怪不得。”
渠国此次发兵突然,第一战就害得夏国损失一员猛将,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应当很熟悉老将军的作战方式,这才压得对方连连退兵。
若背后站着的是前太子,那便说的通了。
“镇国将军是太子的武术师傅,穆泽宇这一身的功夫,都是老将军所授,如今这叛徒,竟然将学到的本事用到了自己师傅身上。”
穆禾野轻蔑地勾起唇,嗤笑道:
“当初居然还骂我白眼狼,可笑,我哪里比得过他,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许风亭听着听着,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太子的势力已经被你血洗干净了,他身边并无可用之人,那日太后薨逝,是否就已经同渠国人取得了联系,这才在狱卒的眼皮底下跑了?”
穆禾野点点头,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太后身上的毒还没到日子发作,突然薨逝,应当是那女人自己的计谋,为的就是给穆泽宇一个逃跑的机会。”
二人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各自心有所思。
穆禾野想的是,早知道就不同意朝臣的建议,放穆泽宇出诏狱吊唁了。
什么狗屁的母子之情,穆泽宇自己都不在意,那群文臣还替人委屈上了,最后招来野心勃勃的草原兵,当真愚蠢至极!
而许风亭却是在心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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