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的话却藏着锋芒:
“另外,孤是储君,母后日后该给些尊重才是,方才那两巴掌,孤会一直记得的。”
这是太子第一次,在皇后面前自称孤,仿佛在划清二人的界线一般,从此以后,二人不再是母子,只是单纯的皇后与太子罢了。
皇后慌了,见太子要走,立马将人拉住,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凌厉,细细听来,却似乎有些发颤:
“你要同本宫划清关系吗?”
穆泽宇轻轻拂开皇后拉住自己的手,眸光温润:
“这不是母后所求吗?为君者,怎么能谈私情?孤不会有爱人,不会有兄弟,自然,也不必有娘亲。”
那一声娘亲,唤起了皇后初为人母时的记忆,当时的母子二人,如寻常人家一般,小小的太子跟着身后,一口一口喊着娘亲。
她站在空旷的大殿内,就那样目送着小孩远去,从小豆芽慢慢长大,长成如今这般高大,也离她越来越远,二人之间的鸿沟愈来愈深。
“娘娘……您还好吗?”
耳畔传来暗卫的呼唤声,皇后讷讷地问了一句:
“君彦,本宫是不是对太子过于严厉了?”
君彦摇了摇头:
“娘娘都是为了殿下好,殿下以后会明白的。”
“希望他能明白吧……”
皇后在心下叹了一口气,继而吩咐道:
“那些去往神医谷的杀手,让他们撤了吧。”
同一时刻,许风亭刚坐着马车离开神医谷,完全不知自己躲过了一场暗杀。
神医谷离白云山不算太远,半日的时间便到了,此时明月高悬,已至夜色。
“来者何人?”
许风亭撩开车帘,发现是一位不认识的小侍卫,心下微微错愕:
小皇子什么时候找了看门的人?
他张了张嘴,正欲解释一番,便听刀剑入鞘的声音,小侍卫收起了戒备,看来的目光带着惊喜:
“原来是子明公子回来了!”
迎着那道惊喜的目光,许风亭好奇地问了句:
“你认得我?”
这侍卫看起来很年轻,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性子也是活泼得很,答话时笑眯眯的:
“我等都曾仔细瞧过仙长的画像,自然认得,小殿下希望您回来的时候,能够及时归家,免得被不知情的侍卫拦在外面。”
这话带着小孩最稚嫩的希冀,听得人心头暖暖的,叫许风亭怔了许久。
没想到,在这寂寥的秋日里,竟然也有一处地方,是为他开着门的,只要想回来,便能立刻进屋,不必多受一点寒风。
山间落叶簌簌而下,带着一颗独自漂泊许久的心,找到了可以被称之为家的归处。
“外面风大,公子体弱,还是快些进府吧。”
许风亭回过神来,抬脚,再一次踏进了这熟悉的宅院。
不过半月未归而已,府中多了许多侍卫,这样严防密守的姿态,看得他一阵奇怪。
一道打量的目光自暗处传来,许风亭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发现又是一位眼生的侍卫。
他招了招手,将人喊来询问道:
“府中可是发生了何事?缘何多了这么多人?”
“小殿下说白云山人太少了,出行都护不住主子,将军便又派了些人来守着。”
侍卫口中的出行,指的无疑是婺州之行。
他们的确没带什么人,一是没想到这一层,二是人手的确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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