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八郎来洛安就没往家里?来,而是去了二伯交好的同年家里?住。
二伯那位同年是那科的榜眼,现在礼部任郎中,虽不管着科考这?边儿,可同部任职, 想知道什么内里?的事问几句就有了。
估计是怕这?边跟过去沾光,冯八郎到洛安后根本?没往三房来,父亲写信给二伯问, 二伯也是语焉不详的, 父亲就以为?冯八郎还要再错一科考。
直到还有三日开考了, 冯四郎才登了门,无奈道那位魏郎中不想叫人知道这?事儿,他和?二伯就不好往外说了。
家里?现有着丁先生这?样的能人坐馆, 父亲早早就给二伯去信, 叫冯四郎尽快过来。
没想到二房父子非但?不领情?, 还防着这?边。
父亲心里?有多寒凉就可想而之了。
要是能叫三房分家出来就好了。
可想也知道,三房现在这?样的势头, 冯老夫和?那几房叔伯轻易不会放手。
冯妙嫦不想三房一直被冯家攥在手里?,好处没有,该出钱出力时?又找上来。
冯老夫人逼她死的事,冯妙嫦也做不到放下?。
有冯三老爷在,她是做不了绝的,却也不想叫冯老夫人好过,起码得叫她后面不能活得太痛快了。
不如就从?分家开始吧。
就让冯老夫人眼睁睁看着三房分出去,日子越过越好,她却因着再伸不了手抓心挠肝地难受吧。
脚步声传来,冯妙嫦望过去,七爷推门走?了进?来。
往他身后瞅了下?,没见小尾巴,“阿眠呢?”
“闵先生他们?带着呢。”七爷正色道,“我等会儿就得走?。”
一年来就是这?么来来回回过的,冯妙嫦忙站起来,“撒尔人又攻过来了。”
七爷点头,“这?回往朔川那边去了,足有十万人马,我得过去。”
冯妙嫦心里?一紧,“撒尔人要大举进?攻了么?”
年来,从?西到北沿线,撒尔人就没消停过,可最大规模的一回也就是三万人马。
七爷还是那幅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样子,“来个大的也好,一回给打?痛打?狠了,够他们?长一阵子记性了,省得这?么腻歪个没完。”
冯妙嫦就知道七爷的耐心已告罄。
去年在七爷这?边讨不到便宜后,撒尔人开始往北边扰边。
北边袁家是顶住了撒尔人的几次进?攻,却也没干好事。
撒尔人往另几家北地军镇地盘上去的时?候,袁家就指使?人去那几家撺掇,叫那几家别消耗自个儿硬顶,让往七爷这?边求援。
就有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边打?边退着往玄一那里?求援,因着七爷早有令,玄一玄四明知那几家心里?的算计,也只能派兵去援。
于是有样学?样,北地那几家只要发现撒尔人来扰,就往这?边求援。
这?边要不管,那几家就开口子放撒尔人往里?来,他们?敢赌,玄一玄四却不敢赌,只能继续派兵去援。
七爷知道是袁家的手笔,可大敌当前,找袁家算账,最后便宜的还是撒尔人,只能先捏鼻子认了。
撒尔人很快察觉了其中的关窍,干脆都不往袁家地盘去了,只往那几家军镇的地盘去,还是同时?进?攻。
这?样玄一玄四手里?那些人马就不够了,七爷又调了玄五带着玄七玄九带着一万骑和?五千步卒过去,李通那边也悄悄抽了三万靖西军交给玄一玄四,算是稳住了北边的局势。
撒尔人等的就是这?个,这?边七爷调兵往东去,跟着慕容赫就往西边增兵扰边。
袁家也早瞄着呢,派人往邻着会泽和?怀兰的军镇威吓游说,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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