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嫦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明显七爷所图非小,是想争个拥立之功改换门庭的。
虽说现在齐王的赢面最大,可事有万一,一旦最后成不了事,这帮人最好的下场反而是留在河西讨生活了。
她不想到时被牵连了,和父母亲人隔着如天边儿一样的距离,一辈子也难见。
冯妙嫦准备一到河西就和七爷提五年期契书的事儿,剩下的就只能希望五年之内最好别有变数了。
玄字的几个还是不大有底儿,怕七爷后头再不好了。
之前七爷跟前有西岭,这些事儿玄字的都插不上手,所以也不清楚七爷这样脱力起热的时候该是怎么个进程。
快到固县的时候,玄字的几个就靠过来找冯妙嫦商量。
“冯掌柜,你看咱们要进城找个大夫给七爷瞧瞧么?”
冯妙嫦伸手探了下七爷的额头,只是温热了。
“我前头听西岭说起过,只要热下来了,后面就是慢慢将养了。
七爷这样又不是风寒体虚的,找大夫也做不了什么。
他昏着时都要叮嘱咱们要快着些打固县绕过去,昨晚哪怕晚上一柱香的功夫,咱们就被武义军大队人马截住出不来了,这会儿虽暂时无虞,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再往前赶一赶为好。”
“果真是一帮武夫,我教你们多久?教了冯掌柜才多会儿,怎么就差么多。”
七爷睁开眼就要坐起来,可惜力不从心,胳膊一个支撑不住就要歪过去。
冯妙嫦赶忙给他扶了起来,七爷也不逞强了,顺势靠着她坐了。
玄字的几个差点喜极而泣,围上来好一通嘘寒问暖。
见他确实大好了,也都有心情玩笑了。
玄五个混不吝的就道,“七爷你不总说我们是一帮只会喊打喊杀的朽木么,朽木咋教也就这样了。”
玄四指着他,“赶你的车吧,自个儿当朽木别拉着我们,我们还要学着进益呢。”
玄五呸道,“好大的口气,我就等着瞧你们有多大出息!”
玄六喊了玄七玄八,“俩哥哥的事儿咱可不参和啊!”
玄七玄八假模假式地,“可不是,哪个咱都开罪不起!”
玄四和玄五一起“嘁”了一声。
玄六就搁那儿笑道,“瞧见没,这是这样,转眼俩又一个鼻孔出气儿了!”
却不想七爷跟着横过去一眼,“是念我呢?”
玄六一下醒起,前头冯掌柜好似嘀咕过七爷是和黑云一个鼻孔出气呢。
忙虚拍了自个儿脑门一下,“我还是往前头瞧瞧,七爷说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呢!”打马往前溜了。
玄四这帮都在马上笑得前仰后合的,昨晚上还都愁眉苦脸的,七爷一醒过来,就觉着天掉下来也不算事儿了。
冯妙嫦扶着七爷喝了些水,他又倒下沉沉睡去,直到绕过了固县,这些人才找了处有水有树的地儿停下来稍事休整。
一晚上又一头午,人困马也乏,放了马四下吃草,这些人拿出昨晚匆忙装的饼子肉干就水硬嚼着。
好好的人都在那儿囫囵着硬咽,七爷平日都吃不下这些,这会儿正虚弱着一点没胃口,就更不肯吃了。
冯妙嫦递饼子给他,他直接闭眼当瞧不见,“我再困会儿。”
冯妙嫦也不勉强,“你见天嫌人娘唧唧的,你这样是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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