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打听完,就是一夜又一夜的失眠......”
所以不是因为创业,也不是因为被人算计,而是真的太担心他,担心到几乎有了心病。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没日没夜的为了拼盛洛传媒,才会这么焦虑到痛苦。
但根本不是。
孟苡桐瞒着身边所有人,穷尽地在想他,在思念,以至于失眠。
“宋弈洲,你离我太远了,”孟苡桐看着他的眼睛,又悲哀到蒙了雾气,“真的这些年,你离我太远了......”
远到就算当年棠荷找她,要给她那封薄蝶书信,她都不敢收。
怕收了,能最后撑着自己的那根弦,会彻底崩断。
远到今天就算是她再不想进的医院,她也一定要看着他处理好伤口再出来。就算楚黎川真的忏悔在他们面前道歉,她也只有失望透顶的那句,好自为之。
棠荷前两天才和她笑着说,他们这个部队的人啊,都爱和家里人说“好好在家,等我回来”这句话。
说这不是杜禹一个人的口头禅,而是他们全队都擅长说的。
孟苡桐当然知道。
六年前,她有多因为宋弈洲说的这八个字而承受必须要由她提出分手的痛苦,她现在就有多么能够理解棠荷,多么能够感同身受。
“所以,真的,”孟苡桐牵紧他的手,说,“你这次不能冲动。”
“不然,我可能真的要承受不住再失去你的痛苦了。”
孟苡桐的话,如冰雨,砸的宋弈洲的心极寒的疼。曾几何时,是她最先肆无忌惮地,以爱为信条,狂热追逐过他的心跳。
却不知,她的热烈,早就伴随着侵蚀,换来了他的汹涌爱意。
她曾是他的念想,穷尽整整五年的妄念。
如今妄念拨云见雾,成了心头那一抹最澄澈浪漫的月色。
宋弈洲抱她至深,“桐桐......”
他念着她的小名,是只有他能念出深情的小名。
孟苡桐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酸涩:“这次,听我的话,好不好?”
宋弈洲闭眼,有一抹不被察觉的滚烫坠落孟苡桐的长发。
他呼吸颤抖,还是哑声:“......好。”
曾几何时,真的不曾觉得我们真的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但真当这一步踏出之后,桐桐,可能连我自己都难以想象,你对我有多重要了。
重要到,你快乐之外的一切情绪,于我而言,都是凌迟。
原来,爱到深入骨髓是这种感受。
原来,我那颗迄今都摇摇欲坠的心脏,一直是你在温暖。
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心脏发痛,原来我的喜怒哀乐,也早已饶你而转。
再也戒断不了。
-
宋弈洲最终跟着孟苡桐上了楼。
今晚的他除了消失的那段时间低沉,之后便是孟苡桐难以想象的黏人。
好像他活这么多年的黏人,都积在今晚一并抒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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