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发球的少年,谨慎分析道“赤也的体力在之前的比赛里并未消耗多少,反之小瑾跑了三十圈,即便他保留了一些实力,但与几乎是满状态的赤也比,恐怕很难实现,赤也的反应力可是很惊人的。”
场上,木之本瑾冷静计算自己剩下的体力,顺带拖着酸胀的小腿小幅度跳动,以此缓解腿部的僵硬,为下一次进攻做准备。
不可避免的,他的动作出现迟缓的状况,像参加了一场漫长的长跑比赛,明明终点近在眼前,他却怎么也够不到那条线。
想冲过去。
哪怕身体已经很累,不断给他发送信号,但刻在运动员骨子里的好胜心像发现逗猫棒的猫一般,催促他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冲过去,跨过那条碍眼的线。
仿若冲不过去就是失败。
他不喜欢失败,所以……
木之本瑾运用自己创造的步法恢复半点体力,跟往常一样,用最普通的动作打出最骇人的球,那球裹着白光,攻速快到惊人,刺穿接近红眼状态下,在数据面前漏洞百出的纰漏。
“刚刚那是?”和搭档打完比赛的仁王雅治出声询问。
“无我。”柳莲二缓缓吐出两个字,面无表情地合上毫无用处的笔记本。
仁王雅治懒散地靠在站得笔直的柳生比吕士身上,“现在的小孩啊…让我们这些做前辈的压力好大。”
同样感到压力的还有从临近红眼的状态中冷静的切原赤也,被各种想要击溃对手思想占据的大脑终于从缝隙中扒拉出丢到一边的理智,付丧神们悉心教导形成的杀意瞬间让不大的脑容量充满警告,小动物的直觉告诉他,对面的人很危险。
比前几球给他的感觉更危险,这种感觉源自人类对不可抵御的危险本能的害怕,如有实质地扼住他的要害,仿佛前面的五球是他玩闹的产物,从现在开始,才是动真格的。
黑色的海带丝往下耷了耷,有杀气。
切原赤也谨慎地抛起网球,被木之本瑾强大气势压住的斗志随着球拍的挥动,网球的飞速移动,又蹭的冒出来,像吹不灭的火花,熊熊燃起大火。
去他的,怂啥怂,老子今天就要打爆他!
切原赤也眼睛盯着木之本瑾的动作,里面铺天盖地的是网球笨蛋遇到强敌的兴奋,嗷嗷叫着冲了上去,是裹着白光的网球“来啊木之本,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木之本瑾听不见他的声音,在他跨过那条线后,整个人便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心里迷迷糊糊记得自己是在比赛,可身体对他发出的指令置若罔闻。
比赛不知道进行的怎么样了,按照他的计算,如果体力分配得当,他是能再撑十分钟的,但是自他冲过线后一切就变了,时间可能还是十分钟,也可能更少。
场外,幸村精市叫真田弦一郎捞昏睡的切原赤也,自己抱起同样昏迷的木之本瑾,小心放到长椅上。
立海大新晋三年级的前辈们围着两人啧啧感叹“又一个无我,现在的无我都这么好入了吗?”
话虽这么说,但他们心里都知道,两人能踏进无我,靠得绝非偶然,那颗被逼入绝经也永不放弃的信念和决心才是支撑他们度过考验的关键。
“一会儿他们醒了怎么说?”胡狼桑原问道,比赛没比完,两人就一个接一个地躺那。
丸井文太沉思,呵呵一笑“直接说不就好了。”
“你猜。”
胡狼桑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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