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开他,去照顾妹妹。
那时的他比起茫然,更多的是害怕,也说不清自己怕什么,反正就是害怕。
直到晚上,他抱着膝盖缩在小小的被子里,因为害怕黑暗,又露出眼睛警惕地观察四周,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时,一只带着银圈的手轻抚他的脸。
‘很抱歉突然丢下你们离开,我这个妈妈做的一点都不称职。’
不,妈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小小的孩童闭上眼睛,婴儿肥的小脸带着浅淡的笑意,在梦中软乎乎地反驳。
隔天他就发现妈妈回来了,她会撑着下巴坐在椅子前,会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会在爸爸哥哥照顾妹妹时给他讲故事,会在漆黑的夜里陪他入睡。
自打妈妈出现,哥哥来他房间的次数也多了,他高兴地和他说妈妈回来了,就在旁边看着我们。哥哥点点头,同他一起听妈妈讲故事,最后被妈妈抱入怀中。
所以啊,他最喜欢妈妈了!
眼泪无声地顺着涣散的瞳孔流下,无垠的黑暗与死寂中,抚子轻轻飞到小儿子身前,抚摸他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为他擦掉多余的眼泪‘顺着自己的感觉做吧,妈妈相信你。’
‘妈妈的小瑾要加油哦,你可是最棒的!’
我会的,妈妈。
木之本瑾无声应下,握紧手里的球拍用力一挥。
“他…”二三年级的人都知道幸村的恐怖,本以为这场比赛在幸村使出Yips时就已经结束,没想到“他居然挣脱出来了!”
“不,他并没有挣脱出来。”若是挣脱出来,刚才那一下也不会挥空,真田肯定道“他是在凭着直觉回击。”
“直觉?”不可能吧!
众人惊讶不已,目不转睛地观察片刻,“你们看他的眼睛。”
被泪水擦亮的眼睛依旧涣散,却不像刚才那般死气沉沉,激流暗涌,隐隐有冲破冰封的架势。
木之本瑾也不知道自己打中没有,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一下不行就两下,他挥那么多次拍,总有一次能打中的!
幸村接住疾速靠近的网球,心里有些怔愣,但经年累月的训练使他下意识打出吊高球,紧接着,他看见少年没有丝毫犹豫地跳起,精准地拿下一分。
“部,部长被破防了!”赤也惊呼。
“怎么可能?那可是幸村啊!”仁王低笑一声,因为是幸村,任何与输沾边的词他都不会有。
果然,幸村很快反应过来,不在掉以轻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赢下比赛,向众人展现他强大不可比拟的实力。
场上的少年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直到被扶到场边休息片刻,才从灭五感的影响中挣扎出来,从赤也那里得知自己做了什么,木之本瑾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你都不怕自己一下都没打中丢人吗?”赤也不解道。
木之本瑾拧开水,轻笑一声,嗓音带着运动后的嘶哑,轻轻挑勾众人的耳膜“我若是怕,就不会站在场上,也就不会挥拍了。”
赤也耸耸肩,“虽然听不懂,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会和你一样。”
木之本瑾咧嘴笑了,想到什么,撑着酸软的身体走到幸村面前“部长,我周末有点事想请假。”十九号岚村导演面试,他刚才差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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