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学子聚集在房间内,一脸的害怕和紧张。
塌上的贺重锦已经陷入了昏迷,江缨握着男人?的手,只觉得心好像要跌入了谷底。
小岁安被安置在了另一个房间?,由红豆照看,至今都不知道贺重锦如今的状况。
林院首道:“贺相夫人?且宽心,郎中已经在来时的路上了,一会儿?就会为?贺大人?解毒。”
“不对。”江缨立刻道,“不会是毒,昭阳郡主曾在我夫君的茶里下了合欢散,夫君是个极其缜密的人?,有过一次便?不可能有第二次。”
虽然,江缨没有亲眼看到,但?贺重锦一定是命人?用银针将宴上的菜一一试过,确保没有任何问题,才?端了上来。
而且......而且她和小岁安也吃了宴席上的菜。
林槐道:“江娘子也许是猜错了,我略懂医术,贺大人?嘴唇发紫,应当是中毒的症状,除非他的体内本就有毒。”
最后一句话提醒了江缨,她对林槐道:“是余毒,一定是的。”
果不其然,郎中来到雪庐书院后,为?贺重锦把过脉后,才?判定是他曾经的余毒不知怎得就被激发了出来,性命垂危。
江缨哽咽了一会儿?,她问郎中:“该怎么救?”
郎中叹了一口?气,慢慢摇了摇头:“让倘若是未被激发的余毒,残留在贺大人?的身体里,并不会危及性命,但?若被激发......恐怕是无力回天了。”
那一刻,江缨只觉得头顶上的天都塌了一半,所有的担子都种?种?砸在了她的身上。
贺重锦要死了?
大家都以?为?,这胆小怯懦的江家嫡女会哭得两眼昏花,跪在地?上求郎中救贺重锦。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
这时,林槐接着道:“但?宴上的吃食,院中的每一名学子都有食用,如若有毒,我们为?何安然无恙?”
是啊,为?什么别人?都没事?
江缨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是那样的从容又镇定:“宴上的吃食,还在吧......”
*
江缨带着郎中检查了宴会上的所有吃食。
郎中用银针将宴会上的吃食都一一测试过,并没有毒,既然不是毒,那就是能够激发余毒的药材了。
江缨想,看来那下毒之人?为?了确保不伤害其他人?,并没有使用毒药。
她的视线无意间?落到了桌上的那一晚胡辣汤,当即对郎中道:“快验一验这个!今日我喝过,味道与以?前不一样了!”
果不其然,当郎中喝下胡辣汤时,白眉一皱:“这是雪晶草,怪不得,雪晶草不畏严寒,是极阴之草,所以?才?会激发贺大人?体内的余毒。”
江缨堪堪倒退了两步,喃喃道:“雪晶草......”
如果是贺重锦,贺重锦会怎么想呢?
迷茫的思绪逐渐冷静了下来,像是在惊涛骇浪之中堪堪稳住的船。
江缨想,雪晶草只有北境才?有,是雪蚕的食物,如果是北境之外的人?,是断不会知晓雪晶草的特性,如果是雪庐书院外的人?,也不会有机会在胡辣汤中下雪晶草。
是雪庐书院内的人?吗?
她想到了那个死在雪原上的女刺客,似乎是为?了与什么人?赴约,这雪庐书院之中,还有汝南王的人?。
一定是那人?在院中盗走了试题,而女刺客则将消息传递到皇京,再设法夸大其词,引起寒门学子们的人?心浮动。
那人?会对自己和小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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