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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故去,原本干净规整的小屋落了一层尘灰。
贺重锦道:“找。”
文钊:“是,大人。”
在文钊与一众士兵翻找之际,贺重锦重新打开那封信,是熟悉的娟秀字迹:贺大人亲启,来雪庐书院后,我回想起姚氏临死?之际曾对?我说过的那句话,倍感不对?,姚氏虽一心为女?,行差踏错,但江缨认为,她并非是枉顾大是大非之人。
国难当头,匹夫有责,遑论女?子?
我想再信姚氏一次,姚氏一定将贺大人想要的东西,藏在了家?中某个角落里。
望贺岁安,安康。
字字句句,没有提及回皇京一个字,也?没有提及他贺重锦,只道了一句贺岁安安。
贺重锦拿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冲动想要将信纸撕碎。
最后,他还?是小心将信纸收好。
另一边,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皆无所获,文钊注意到了供桌上摆放的牌位,他看了一眼贺重锦。
贺重锦也?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迈步上前,拿起小梅的牌位,只见那底部用?浆糊粘着一个小小的纸卷。
打开纸卷后,贺重锦的眸光扫着上面所书的字,文钊询问道:“大人,这是?”
“流火箭的冶炼之法?。”贺重锦道,“字迹和?姚逊手书上的一模一样,是姚逊所写。”
文钊惊讶道:“姚逊所写?那姚氏交出去的冶炼之法?……”
贺重锦不假思索地答:“假的。”
*
清晨,雪停已久。
江缨将书塞进书囊里,准备去学堂上课。
这里的教书先生学识广博,种类也?多,其中还?有专门教女?子琴棋书画的女?先生,每次上完一堂课,江缨便?茅塞顿开,大有所进步。
起初,她还?以为这里会有人认出自己?,但他们只知?晓一朝宰相贺大人娶了一个八品官员的嫡女?为正妻。
所以在雪庐书院,江缨的身份就是千绣。
这时,红豆突然推门进来:“小姐,来信了!贺相府来信了!”
江缨正在梳发,闻言,握着梳子的手突然一顿。
贺重锦回信了?
她寄出的那封信,本就是为了国事?,才?写信告知?贺重锦流火箭的冶炼之法?,没盼着他能回信。
“红豆,你把信拿去烧了吧。”江缨答,“我与贺重锦之间早已经不是夫妻了。”
“哦。”红豆道,“那小姐,我真烧了。”
“……”江缨道,“还?是拿过来吧,万一贺重锦有要紧事?,耽搁了怎么办?”
最后,江缨到底是拆开了那封信。
当看到贺重锦的字迹后,她原本还?算愉悦的心情瞬间沉入了低谷,上面道:
缨缨,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流火箭冶炼之法?已被找到,乃是姚逊亲手所书,姚氏虽叛家?,却不曾叛国,我与岁安一切都好。
这就……没了吗?
除了这些,就没说别的?
江缨想将信就此烧掉,不知?怎的最后却也?没再烧了,而是存放在梳妆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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