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夫君在颍州,一切安好,愿......愿我们夜夜都能在一起,西窗剪烛,不道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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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州下了?一场很大的风雪,天却阴沉得不像话,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白昼还是黑夜了?。
贺重锦收到了?江缨寄过来的家?书,白皙玉指揭开信,在看?到信上的内容后,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驿站外,文钊撑着伞为贺重锦挡住自?天空坠落而下的雪,说道:“大人,外面风雪大,进?屋吧。”
“不急。”
文钊没?在说下去了?。
贺重锦一身雪白毛裘,墨发半披,抬目眺望远方?,大雪苍茫一片,一排排松树上结挂着白霜,与皇京之中青山碧水的风景截然不同。
颍州是山丘平原之地?,适宜放牧,所以这里的人大多以放牧为生,不仅如此,若大梁的人马越过此地?攻打大盛,不易埋伏不说,颍州广阔的视野能令守将第一时间察觉到敌情。
青年伸出手,用掌心接住那片雪花,雪花在掌心的温热下化成了?水珠。
他声音轻柔:“雪.......”
“大人。”文钊道,“从前皇京下雪的时候,大人一向闭门不出,属下以为大人不喜欢雪,还准备代大人来颍州查案。”
“她都明白的道理.......”贺重锦嘴角微微一笑,“我又岂会不明白。”
“大人所言何意??”
贺重锦只是笑笑,不解释。
文钊一脸不解,虽没?听懂但却知道,贺大人所说的人,是江缨。
而贺大人所说的话,必然饱含深意?,至于是什?么意?思,应该只有贺大人自?己知道了?。
满天风雪,一人早已埋葬在颍州的心,在慢慢因?另一个远在皇京的人而融化,长出嫩芽。
青年抬眸,望向大雪纷飞的天空,明明暗沉无比,什?么都没?有,他却从中看?出了?别样的风景一般:“原来,雪是这样的美,原来,即便寒冷如颍州,也会有春天。”
几日后,贺重锦和文钊去村上走访村民时,不仅一无所获,回来之后染了?风寒。
夜里,贺重锦发起高热,他依旧像无事人一样,翻阅着姚逊在家?中留下的冶炼手记。
冶炼手记杂乱无章,有的也只剩下寥寥残页,
看?得出来,姚逊在颖州之时便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冶炼出流火箭了?。
也许,与姚逊所说的最后一样东西有关。
但这些只是残卷,其中不乏冶炼失败和错误的记录,想要找到流火箭的冶炼之法?,无疑是大海捞针。
文钊进?来时,见贺重锦面颊泛红,掩嘴咳嗽的时候,着实吓得不轻:“大人,身体要紧,属下去找郎中过来。”
贺重锦仍旧在翻阅残卷,他如今只想尽快查出真相,将流火箭掌握在大盛的手中,至少双方?都拥有流火箭,可以一战。
贺重锦随行时并未有医师在侧,所以文钊寻到了?村上的史大夫,来给?他治料高热。
史大夫是村上的老人了?,懂医术只偏方?,几碗中药下去,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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