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上移,江缨又道:“左边,左边那里。”
“这里?”
酸胀般的疼痛在贺重锦的揉动下有所缓解,江缨长舒一口气。
虽然羞耻,但好在得了解脱,何况这么晚,自家屋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比起困意,贺重锦更多的是紧张,他刚才看到江缨的眼泪了,她许是受委屈了,所以一直小心翼翼,不敢用力。
后来,女子疲惫地睡着了,呼吸均匀沉重,一只手搭在他的胸前,过了一会儿开始任意施展,翻身过来搂住青年的腰肢。
贺重锦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也是第一次做人夫君,但愿没有做得太差,至于江缨......
那夜阁楼清笛,晚风习习,浮动女子的发丝,她杏眼微垂,素指轻启,那一幕至今都记忆犹新。
青年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这样,就已是最好了。
*
成亲前一日。
贺相府的请帖都已经发了下去,届时前来的不止有文武百官,小皇帝和太后也会来。
江缨想到自己已经离开江家许久,左右不过一日,成亲之后就会一直在贺相府居住,所以带着红豆回到了江家。
从贺相府出发前,江缨已经提早让人到江府通传一声。
结果回来之后,只有张妈妈一人站在江府外迎接江缨,不仅江夫人不在,江怀鼎、许姨娘和吴姨娘都不在。
在红豆的搀扶下,江缨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下来。
“这高门大府果然养人。”张妈妈上下打量着江缨,忍不住道,“小姐离开不过短短一月,走时瘦得像蒜苗,现如今圆润了不少。”
红豆答道:“张妈妈你不知道,贺大人对小姐可好了呢!关怀备至!”
张妈妈笑笑:“那是夫人教得好,等夫人回来,小姐要好好孝顺夫人,让夫人开心。”
这样的话,江缨听了许多次,这一次她没有正面回答张妈妈,而是问道:“母亲呢?她应当知道我今日回来,是有重要的事耽搁了吗?”
“夫人她......”张妈妈犹豫了一会儿道,“她同老爷出去游玩了,怕是明日才能回来。”
“游玩?”江缨感到吃惊,“张妈妈,你确定是父亲和母亲一起出去的?”
“是啊。”张妈妈答,“你走后没多久,老爷便一直在夫人的房里过夜,吴姨娘和许姨娘生了夫人的气,便也没出来迎接小姐。”
再次向张妈妈确认后,江缨不仅觉得很反常。
进入江府,几人走在小路上,张妈妈又道:“小姐你有所不知,你走后,吴姨娘和许姨娘得知聘礼在夫人手上,在老爷耳边吹风了好一段时日。”
“真讨厌。”红豆不由得道,“从前惦记着老爷的钱,现在又惦记着小姐的聘礼。”
张妈妈笑道:“幸好啊,夫人没着了那两个狐狸精的道。”
“那父亲呢?”江缨问张妈妈,“父亲可有向母亲要聘礼?”
“这......”张妈妈犹豫了一会儿,则答:“要是要了,夫人把聘礼分出一半给了老爷,不过老爷收了聘礼之后,来夫人的房里过夜了。”
江缨沉默不语。
果然是因为聘礼。
很小的时候,江缨清楚地明白一件事,江怀鼎早已厌倦了江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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