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小在这里长大,附近的邻居这些年陆续都搬走了,唯独他爷爷退休后又回来这里颐养天年,图这边清净环境好。
江沅也进门,没让管家声张。
江兴平一个人在屋里打棋谱,听到脚步声戴起老花镜上下打量他,啧道:“稀客啊!”
江沅也笑嘻嘻地上前,在他爷爷对面坐下,讨好道:“爷爷我陪你下棋。”
江兴平看了眼墙上挂的日历,颇觉奇怪:“你小子不是在外面犯了什么事吧?怎么今天就回来了?还跟逃难一样?”
江沅也有点无语:“我能犯什么事,我一贯都是良好公民,工作结束了我早点回来陪爷爷你不好吗?”
老爷子“嘿”一声乐了:“你说我信吗?”
江沅也:“我真没有——”
“我孙子这么乖提早回家陪我,肯定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不敢让我知道,”江兴平兴致勃勃地说,“让我来猜猜,难道是找了个男媳妇,不敢带回家给我看?”
“……”
您老真是牛逼了。
江沅也装傻:“不知道爷爷你在说什么。”
江兴平一眼看穿他:“你真以为你爷爷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你每天跟个男人换着法子上新闻,连我几个老朋友都来问我了,我能不知道?”
“那都是狗仔瞎编乱造的绯闻,无稽之谈,假的!”江沅也试图狡辩。
他爷爷笑起来:“你从小到大都这样,一心虚声音就起来了,装腔作势。”
“爷爷——”江沅也拖长声音求饶,“你别笑了,那真是假的,我跟他真没什么。”
“是没什么还是还没什么?”
“……”有区别吗?
江兴平也是那句话:“玩可以,别玩过火了,你自己想清楚。”
江沅也心说他哪有本事玩贺珒南,那狗东西一套一套的,他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应付得了。
三十当天,他小叔周君恒也回来了里桥胡同。
江沅也见到这位更心虚,尤其上次还被周君恒撞见他跨年夜跟贺珒南出去“约会”,后来又闹上了热搜。
年夜饭的餐桌上只有他们爷叔侄三个,周君恒是单身,江沅也的父母则不着调,这些年一直在国外追寻艺术梦想,他们家里已经连着好几年过年都是这个境况。
也因为这样,江沅也从小就归这个只比他大六岁的叔叔管教,性格多少有些叛逆。
当初他坚持学音乐闯娱乐圈时,周君恒曾经放话不会给他托底,所以哪怕他家里背景拿出去十分能唬人,他也没想过靠家里。
周君恒果然没放过他,饭桌上开门见山问道:“你当初跟风扬签的合同是五年,明年就到期了,之前说到期就不干了,是不是该收心回来做点正经事?”
江沅也戳着米饭:“我唱歌拍戏做的本来就是正经事,又不是只有做生意才是正经事。”
周君恒揭穿他:“你是正经拍戏吗?还是借着拍戏跟人谈恋爱?”
江沅也不高兴地反驳:“我都二十四五了,谈个恋爱怎么了?”
周君恒凉声道:“那也要看跟谁谈。”
“贺珒南身家清白长得好,跟他谈有什么问题……”
“所以你承认你在跟他谈恋爱?上次不还说只是朋友?”
江沅也索性破罐子破摔:“没谈,我单相思而已。”
江兴平听着他这么说乐道:“你还单相思?你是会单相思的人吗?”
江沅也闭了嘴,他就不该扯这些没影的东西。
“看着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他爷爷打趣他,“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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