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咎冷淡看着他没有说话,宋郁微微攥紧了指尖,最终还是撑手站了起来。
不过十几天的功夫,宋郁身形就瘦了一大圈,他的身上,衣衫遮不住的地方,多的是淤痕吻意,他重新更换了衣衫,用丫鬟的脂粉遮住了眼底青黑,只觉得今日便是自己留在傅府中的最后一日。
然而待到宋郁缓缓走到前院的时候,却看见二老正带着一个道士坐在厅中。
宋郁的脚步猛然一震。
仆婢们看见他过来了,都窃窃私语起来。
“郁儿。”二老见状招招手,示意他走近些。
被宋郁侍奉孝顺多年,二老也是将宋郁当作半个亲子对待的,不久前傅离咎去世,他们从南阳旧宅千里迢迢赶过来,也曾担心宋郁会因为丧夫而一时想不开,甚至还曾小住府中一段时间,几次宽慰宋郁。
却没想到再次听到宋郁的消息,却是管家那一封陈述少夫人种种荒唐行为的书信寄到老家,他们不信宋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犹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带一个道士过来,瞧个仔细。
半空中,傅离咎的面色微微一变。
傅离咎本想借爹娘之手赶宋郁出府,却没想到爹娘深信宋郁,信到这个地步。
而厅堂中,傅夫人已然搭上了宋郁的手。
“好孩子,娘不觉得你会真的做出有辱傅府门风的事情,”傅夫人轻声道,“咱让道长看一看,究竟是哪里不对,好吗?”
宋郁猛然一怔。
连他自己都以为傅家爹娘是过来寻他兴师问罪的,却没想到他们宁可信鬼神,都不信是他出格浪荡。
“宋郁!”傅离咎不禁大为恼怒,“你那副真面目,怎么对得起我爹娘对你的良苦用心?”
即便这些时日宋郁夜夜风流,确实是傅离咎在作祟,但先前宋郁装得一片深情,背地里做点小倌、买戏子的事,却与傅离咎的鬼气毫无干系。
若道士真查出个好歹来,傅离咎只当宋郁必然会将之前所有风流事都推卸到自己身上,更借机将自己除掉。
他见状更加恼火,甚至有了要扑上来撕咬宋郁的冲动。
眼见道士走过来,傅离咎身为厉鬼也只能往后避去,身上鬼气愈发兴盛,他不甘地冲着宋郁大喊了一声。
“宋郁!你若敢胡言乱语,我便是魂飞魄散,也决不放过你!”
而宋郁回过神来,忽然扭头看了不远处的傅离咎一眼,看见傅离咎正在嘶吼发疯,身上的淤痕正泛着绵密的痛,那是傅离咎所带来的。
“道长,你瞧瞧这孩子近日性情大变,可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一旁,傅夫人还在问道。
道士不紧不慢地看着宋郁,微微眯起了眼。“确实,厉鬼缠身。”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
宋郁闻言,猛然回过头来,没有说话。一边是他死去的亡夫,一边则是盼望事情能水落石出的傅府仆婢。他站在这中间,只有他一人能听见傅离咎的嘶吼与不甘。
道士走了上来,摸了摸胡子幽幽道:“此厉鬼乃怨气所化,凶狠至极,不过奇怪的是寻常残魂,哪来的这么大的怨气啊?更生得一副色鬼做派,稀奇,真稀奇。”
“道长,可有办法救救我家郁儿啊?”傅夫人闻言顿时落泪,“我已经没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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