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爷,陛下那边——”
“他要盯便让他盯着,左右他也寻不出错处来,”靖王揉了揉眉心,“你只管这样传话,和宫里交待了便是。”
“是,王爷。”探子最终没多说什么,又默默退下了。
靖王自己推着轮椅,到床榻边看着床帐,他伸手一掀帐子,这才发现晏九已经醒了。
瞧见他来看,晏九侧躺着瞳孔微微放大,很安静也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往床里头缩了缩,那双眼怔怔盯着他。
昨晚,靖王可是见过那双眼睛的主人经受不住缠绵,含泪哭的样子,如今见此情景,心中又多了几分柔软。
“身体可有什么不适?”靖王问道。
晏九摇了摇头,撑手就半坐起来。
其实晏九撒了谎,他浑身都疼得厉害,里衣的衣衫没有系拢,那满身的淤痕只要剥了衣裳就能瞧个分明,他没想到靖王一个病着的人竟然还能同他痴缠一晚上,那种种景象与感觉他都不敢再回想,生怕身体又因此有了反应。
他也是第一次尝到此种滋味,如今晨起眉眼含情,只稍对着铜镜瞧一瞧那面上的神态,就知道这一晚都经受了些什么。
以至于刚才晏九都不敢掀开床帐,去看同靖王说话的人。
离得太远,他听不清靖王说了什么,但好像是与他有关,是不是靖王在调查他的身份,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谁?
晏九有些怔怔出神,事到如今却又好像没办法多做什么,他摸了摸唇瓣,只好又低下了头。
“你应该是饿了吧,”靖王淡淡笑道,“本王让小厨房做了些吃食,一会儿便送进来了。”
晏九又抬起头。
“这府里的人也不干净,你的身份先瞒着,别让他们晓得你并非女子。以及本王身体尚算康健一事,也要麻烦你一并藏在心中,”靖王抓过他的手来,轻轻摩挲了下手背,过了会儿又道,“你此前多不易,但别担心——”
“阿……”晏九张了张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以后本王会护着你的。”
靖王的又摸上他脸庞,想要来理他鬓边零碎发丝,叫晏九的心猛然漏跳一拍,他下意识想要避开,但想到这是靖王,不是府中那些兄弟,不会伸手来打他,他又缓缓放松了僵硬的身子。
他这一番变化落在靖王的眼中,就成了安抚有用的表现。
其实此刻,晏九对于靖王是惊疑敬畏之心大过于放心的,新婚之夜他替嫁而来,识破他真身份的夫君却愿意妥帖待他,他十几年未得此照顾,完全不解靖王为何如此温情。
面对此情境他只会顺服靖王一切的吩咐,因为他从小的经历叫他知道,只要他足够顺服,旁人都不会太过为难于他。
发丝散在腰间,晏九的相貌当真是极为出众的,衣衫不整,面目微红,只是跪坐在那受靖王的安抚,那样子就让靖王的嗓子有些干涩。
新婚第一日,两人都是初尝情滋味,也是对彼此既陌生又亲近的时候,靖王多年装病,血气方刚的年纪忍着不近女色,这一下尝了滋味便又想要更多,看着晏九没有过多的反应,靖王便从轮椅上起来,坐在床边,靠近了轻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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