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喘不上气,和我在一起能轻松一点。”
“我早就对闻东浩死心了,霍正杰对我不错,所以我就把闻东浩踹了,当了霍正杰十年的第三者。”
直到几年后因缘际会,萧冉再次遇见闻东浩,所有人的命运开始偏轨。
“当时闻东浩在做医药代表跑推销,我哥本身对化学制药这方面很感兴趣,但他一向看不上闻东浩这个人,所以就托我做中间人传话聊过几次。后来我哥开始频繁找我借钱,当时霍正杰给我的钱,我基本都拿给他了。”
“我问过他几次到底在做什么,我怕他拿这些钱去赌或者干别的,后来我哥带我去实验室,给我介绍了他跟申宇一起研发的药。”
“听说那东西有成瘾性,但具体效果不太清楚,我就偷偷拿了一小管,打进了沈秋筠的吊瓶里,然后不出两个月,我就成了霍正杰名正言顺的老婆。”
她的供述十分平静,像在说另一个人的故事。
林驯担忧地握住了霍霆霄的手。
霍霆霄目不转睛盯着那面单向玻璃,缓慢而用力地反握住林驯的指尖。
最擅长察言观色的韩警司按下通讯器,让审讯员问一下霍正杰在这些事里扮演的角色。
这是霍霆霄的心结。
说起霍正杰,萧冉的语调淡漠而嘲讽,可见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两人仅有的一点感情早已消磨殆尽。
“霍正杰就是个糊涂人,我都很好奇,他这么糊涂的人怎么能生出霍霆霄那么聪明又敏锐的儿子。今年初春,霍正杰意外听见我跟我哥的谈话,才知道Epsilon这种药是我哥在做。”
“他很激动地问我,沈秋筠是不是我害的,你是没看见他当时的样子,好像有多爱沈秋筠一样。我一气之下就承认了,还拿霍霆霄躲在海外不肯回家刺激他,然后他就脑梗了。”
萧冉故作轻松地捻着烟蒂:“梗了正好,省得我亲自动手,毕竟夫妻一场,我也舍不得,我也有感情。”
韩警司掐断通讯,瞄见霍霆霄沉静的脸色,斟酌道:“她现在破罐子破摔,说话难听,霍先生您不要往心里去。”
霍霆霄收回视线。
已经得到了想求证的问题答案,其他事他不想再过问。
他牵着林驯的手,对韩警司说:“我们先走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都是应该的。”韩警司这次带队查抄工厂和实验室,揪出萧奇兄妹、何坤、闻泰等一整条制贩链条,这可是大功一件,足以让他在总署站稳脚跟。等霍氏背后运作一番,他将来肯定能进联盟安防的核心部门任职,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韩警司再一次庆幸,自己没站错队。
他亲自送霍霆霄出门,客气道:“路上慢点。”
天空毫无征兆地飘起雪花。
这是今年的初雪。
市区各大主干道红色尾灯一眼望不到尽头,迈巴赫在拥挤的车流中拐入匝道,在灰蒙蒙的傍晚再一次驶入墓园。
没了前几日葬礼时庄重肃穆的哀乐,也没了半真半假的哭悼,霍霆霄只身一个人站在父亲的墓碑前,安静待了片刻,又抬脚走去沈秋筠的墓前。
这对曾被无数杂志赞誉为“政商联姻一股清流”的真爱夫妻,死后没有葬在一起。
林驯站在树下远远看着,没有过去打扰。
虽然不清楚霍霆霄此刻是在伤心怀念,还是为多年的查证终于有了答案而释怀,但背影再挺拔高大,难过是必然的。
那是一生都难以抚平的遗憾与伤痛。
大约过了一根烟的功夫,霍霆霄抬脚走了过来。
雪纷纷扬扬越下越大,两人的发梢和肩头都落了一层浅浅的白。
霍霆霄用手背碰了下林驯的脸,说:“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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